不一會兒,對面又彈出一張照片。

這次的照片倒是資訊很明確,似乎是在訓練的時候,被旁人拍到。

蕭斂身上穿著黑色的特戰制服,綁著武器,正微微皺著眉,偏轉著臉看著鏡頭,寬大修長的手正張開著,朝拍攝人的方向探來。

她不由得有些怔愣,蕭斂這四年應該都是過著這樣的生活吧?

從一個白淨俊逸的讀書人成長為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戰士,他的確已經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臨思言剛剛退出圖片,又看到蕭斂發來一條資訊。

蕭斂:怎麼樣?

臨思言指尖頓了頓,心裡有些好笑,回覆道:什麼怎麼樣?

蕭斂那邊好一會兒沒有回話,反而是一直在顯示“正在輸入……”。

臨思言等了好一會兒,對面突然彈出一個語音邀請——

臨思言慢慢攏起秀麗的眉,點了一下綠色的同意。

那邊的人沒有開口,臨思言也沒有,只聽見他平靜低沉的呼吸聲,還有周圍車來人往的喧鬧聲響。

“你覺得我怎麼樣?”那頭的人忽然開口道,語氣不知道為什麼有些緊張。

蕭斂原本就是個處變不驚的性子,再加上經過這麼多年的磨礪,身上更多了幾分肅然與威壓,更像他的父親了,已經可以說是個成熟的男人了。

但此刻他仍然有些說不出的緊張,他捏緊了自己制服的褲邊,手心都冒出了一點汗。

他的嗓音很低沉,又有些透亮感,即使壓得很低,也像響在耳旁,帶出的磁性非常迷人。

臨思言有點迷茫地道:“你指什麼?”

“我聽說你在招保鏢,”蕭斂吸了一口氣道,他用一種直白的,很坦然的語氣繼續, “我這些年也算是有些經驗了,我想去你那裡試一試,你覺得我怎麼樣?夠不夠格?”

“你不是有工作嗎?”臨思言有些不解。

“我退伍了,最近在X市的交警隊做工作指導,但不會一直做下去,下週我就不再繼續了。”蕭斂平靜道。

臨思言這才覺得正常,她就說蕭斂不可能只屈居於一個交警的工作,不然蕭寒豈不是要氣死?

聽蕭斂的意思,他應該還是一個挺大的官兒了?

那他現在說想當自己的保鏢是什麼意思?是單純地開個玩笑,還是想找自己報當年的“解約”袖手旁觀之仇?

“什麼時候面試?我可以去臨界點找你。”蕭斂見臨思言這邊半天沒有動靜,生怕得到一個拒絕的回答。

臨思言愣了一下,有些不確定道:“你認真的?”

她覺得有些魔幻,蕭斂這種家世,這種身份的人,給自己當保鏢?蕭寒知道了會直接弄死她的吧?

蕭斂卻似乎猜到了臨思言在想什麼,語氣有些堅定,又帶些寬慰道:“你放心,我爸最近身體欠佳,已經轉去了C城療養,他不會知道的,也不會為難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