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方說不論動物還是植物,乃至人,死亡後都不會留下屍體,而是會化為資料流似的光點消散。

再比如難以用常識去解釋的崩壞,以及安全區。

大多數人堅信,青山不倒不會真的喪心病狂到把一群學生丟在荒郊野嶺,然後任由他們自生自滅,自相殘殺。

並且,殺死野獸或其他參賽者後可以獲得分數。

這很像是一場遊戲。

一場精心策劃的,真實感爆滿的遊戲!

“也就是說,我們其實是在做夢!?”

童安楠愕然。

她趴在苗易背上,腦袋支在他寬厚的肩頭。

苗易能清晰感受到對方一驚一乍時牙床碰撞透過下巴傳遞過來的震動。

“也許吧。”

此時童安楠正百無聊賴地用手指扣著苗易衣服上的線頭。很難讓人把她與平日裡冷若冰霜的司馬臉老師聯絡在一起。

“別扣了,再扣我衣服要散架了。”

苗易無語。

老師,你人設崩了你知道嗎!

我當初寫書的時候咋不知道你還有這麼深井冰的屬性?

人不可貌相啊。

“奧,對不起!”

童安楠偏過頭,撅著嘴有些委屈。

說的好像我很幼稚一樣,哼!

苗易沒有注意到童安楠的異樣,“還有十公里左右就能抵達地圖所示的安全區,你的傷勢恢復得怎麼樣了?”

“腹部的傷口還沒癒合,倒是不太疼了。”

“嗯,”苗易點頭,脫戰後能自動回血,青山不倒還是蠻人性化的,“既然不疼,我把你放下來,你自己走吧。”

“啊?”

“我很累。”

他的聲音風輕雲淡,感受不到半點疲憊。

童安楠心態崩了,要不是身為語文老師的職業素養,她現在真的很想口吐芬芳。

苗易峰你是不是男人,知不知道什麼叫憐香惜玉,什麼叫尊師重道,什麼叫尊老愛幼,什麼叫樂於助人,什麼叫傳統美德,什麼叫紅領巾……

可話到嘴邊,卻罵不出口。

抱怨歸抱怨,童安楠心裡也清楚,人家沒有義務非得照顧自己,他們的關係頂多只能算普通師生,何況大家現在都是神光大學的學子,身份是平等的。

說起來我好像也沒教過他什麼東西。

苗易成績一般,因為他上課經常睡懶覺。

於是童安楠更加失落了,原來我身為一名人民教師這麼失敗嗎?

“哈哈!”苗易噗嗤一笑,“騙你的,我開玩笑的。”

“等到了安全區再說吧,我還沒那麼直男,好不容易有美女貼貼,高興都來不及呢。”

“嗯~~奧…”

童安楠的表情有些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