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報復物件長什麼樣都不知道,談何復仇?

苗老闆噁心人有一手的。

“想知道我的名字?”苗易冷笑,“聽好了。”

“鄙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神光——陳惠民!”

“在衛東市,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活不下去,如果你想試試,就來神光大學砍我,惠民最喜歡對那些自認為能力出眾的人出手!”

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甩鍋,說完,他不再收力,一點一點擠壓著羅山的頭顱。

“陳惠民!!!”

羅山慘叫,嘶聲力竭地發起詛咒,滿口鮮血宛如惡鬼般恐怖,“我記住你了!你等著,不管你是哪個家族的子弟,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啊!!!”

“噗!”

話音落下,詛咒仍然久久迴盪,羅山的腦袋終於猶如破碎的西瓜,炸成爛泥。

一具無頭屍體滑落樹幹。

苗易擦乾淨血汙,手環上的數字也從“2”變成了“3.76”。

果然不出所料,擊殺參賽者就可以獲得對方的所有分數。

他看了眼地上的屍體,很快便消散成淡金色的光點。

想必對於羅山來說,這會是一場永生難忘的噩夢吧。

“苗易峰……是你嗎?”

身旁傳來虛弱的顫音。

童安楠使勁睜開眼睛,瞳孔中的微光逐漸黯淡。

眼前是破碎的鏡片混合著鮮血,她很想站起來再看看那個神兵天降的人兒。

可她辦不到。

身體,在變冷。

我好像,又一次被他救了。

“嗯,是我。”

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隨後,視界天旋地轉,她感覺有人摟住了自己的腰肢,一股神奇的力量源源不斷灌入受傷的腹部。

童安楠感覺自己泡在溫暖的泉水裡,軟綿綿的,很舒服。

苗易用公主抱的姿勢抱起她。

她就像被拋棄的小動物,把腦袋耷拉在苗易脖頸上,下意識蜷縮起身子。

這個女人太高挑了,苗易不太適應。

因為不管是苗可夢還是白鳶都是小小的一隻。

“放心吧,童老師,”他嘆了口氣,照著地圖示記的安全區緩步前行,“你不會死的。”

“這只是一場夢而已,如果您不想睡了,就睜開眼睛吧。”

“嗯~”

她半夢半醒,輕聲叮嚀。

……

“啊嚏——”

陳惠民打了個大大的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