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雖然小,但收拾的很乾淨整潔,傢俱也很齊全,可以說是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

小女孩教養也很不錯,先倒了一杯水給村長,然後才拿著梳子向許凝走去。

村長坐在桌旁,抬起水杯喝了一口,目光依然停留在許凝的身上。

許凝自然也察覺到了,不慌不忙的拿起梳子,開始給小女孩梳理青絲。

村長見狀,覺得和往常一樣,心裡冒出來的那點疑問的種子又熄滅下去了。

一瞬間,房間裡鴉雀無聲,除了梳子與頭髮糾纏在一起的沙沙聲。

村長這時開口了,“我今日來是有一些事想要與你說,希望你能準備準備。村裡近日要舉辦一些活動,具體活動內容是什麼,暫時還沒定下,就是想讓你收集下村裡人的意見,然後確定下來活動內容。”

村長一口氣說完,又抬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看吧,要不怎麼說這個村落與眾不同呢,什麼事都要與女子商量,男子的地位還不及女子的二分之一,雖然男子地位比較低,但卻沒人反對,對待女子依然是恭恭敬敬,絕無一點怠慢之心。

他們理解女子生子之苦,痛苦不能為她們分擔,所以便在朝夕相處中處處包容忍讓她們。

許凝心裡也有些動容了,別說是現在這個時代了,就連她那個時代男子都不能做到這般忍讓。

她忙一口答應下來,趁著這個機會也可以打探一下病情的來源,到時候也好對症下藥。

她還正愁怎麼進行下一步,機會就已經送上門了,肯定是答應還來不及啊。

村長見她答應,露出會意的笑,“活動在一週以後舉行,這期間有足夠的時間夠你做下調查,你好好準備,我就不叨擾了,先走了。”

說罷,便從椅子上站起來,大步流星的走了出來。

許凝還沒來得及說出挽留的話,人就已經走遠了。

小女孩的頭髮也已經梳理整潔,現在也是午膳時間了,她得去準備午膳,可她並不會做。

她對於做菜那可是一竅不通,可是小女孩的孃親可是很精通廚藝的,這麼快就要露餡了嗎?

可是小女孩就像是與她心有靈犀一般,“孃親,今日就讓女兒來為你下廚了,你也嚐嚐女兒的廚藝。”

接著從許凝懷裡走出來,朝著膳房走去,留下一臉茫然的許凝。

罷了,剛好就能繼續掩藏了,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功夫。

她正想躺會床上再小歇一會兒,突然想起,小女孩與她孃親朝夕相處怎麼會可能沒察覺這個“孃親”有些不一樣,剛剛的那也不是心有靈犀,難道是她已經有所發現?

可是她為什麼不直接揭穿我,還幫著我在村長面前撒謊...

這般想著,她心裡已經不鎮定了,不知道這丫頭心裡再想些什麼。

小女孩從來家時,就已經察覺不到不對勁,孃親從來不會問她去哪裡玩,也不會細心的給她梳頭,換句話說,孃親很少關心照顧她,除了會做菜給她吃以外,她們幾乎就只剩下血脈相同和那證明身份的稱呼了。

所以從許凝對她關心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個不是孃親,可為什麼她長的和孃親很像?

小女孩已經知道,但她不知道來者是好還是壞,所以只能先靜觀其變,不能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