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莞眼神一冷,霎時間一枚銀針從手中射出。

“叮!”的一聲,銀針箭羽相互碰撞,那力道雖然不大,但是卻讓箭羽偏離了一段距離,堪堪劃過了蕭安的眼角,只是命中了兩人身後的柱子。

“什麼人!”

珺莞神色冷漠,看向四周。

如今是月初,彎月掛在天邊,就連月光也是灰濛濛的。

即便如此,憑藉著良好的視力,她還是看見了幾個黑衣漸漸出現,包圍了院子裡的兩人。

黑衣人看到珺莞擋在男人面前,相互看了一眼說道。

“還請黎神醫讓開,我們要的是身後男人的命!”

是衝著蕭安來的?珺莞眯了眯眼睛。

身後的蕭安上前兩步,他仇家很多,這一點他一向知道,只是沒有想到會找到這裡,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不要拖累珺莞。

男人手裡的長劍出鞘,似乎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打算。

就在這個時候,珺莞開口了。

“你既然知道我是黎珺莞,就應該知道我的規矩,我的病人,我的院子,不允許有人動手。”

蕭安和黑衣人皆是一愣,這是要幫蕭安/自己的意思?

黑衣人一時沒有動作,他們接到的命令就是殺了蕭安,但是不能傷害黎珺莞。

“黎神醫,識時務者為俊傑,刀劍無眼!”

十幾名黑衣人亮出裡手裡的兵器,藉著月光透出一陣寒芒。

“黎神醫,這是蕭安自己的事情,您沒必要摻和進來,我已經感謝您的救命之恩了。”

他的眼裡,黎珺莞只是一個女子,就算是有幾分自保的能力,也萬萬不是那些人的對手。他不怕死,只是沒有報答黎神醫的救命之恩,也沒有將自己答應菲兒的朝露草帶回去。

珺莞還沒來的及開口,男人就又說話了。

“黎神醫,若是我今日死於此地,你能否答應我一個請求。”

珺莞的話噎了回去,問道。

“什麼請求?”

蕭安眼神裡閃過一絲落寞,“若是我不能回去,您能不能去刑部刺史的府邸診治刑部刺史之女喬菲兒的頭痛之症?”

他也不知道菲兒要這個草藥做什麼,但是既然黎神醫說是治療頭痛的,想必就是如此。

珺莞呼吸一窒,都這個時候了,他想的竟然還是自己的沒有完成女二的吩咐?!真是蠢得無藥可救!

可是在覺得男人愚蠢的同時,珺莞的心裡竟然莫名的劃過一絲刺痛,不知道原因,或許是因為自己對反派的好沒有撼動喬菲兒的半點地位,或許是為男人感到可悲。

“你就沒有想過她是騙你的,或許她只是利用你。”

說出這番話以後珺莞就收到了系統的警告。

【請宿主謹言慎行,您所做的事情不符合原主的性格。】

是啊,自己這屬於是背後議論人了。

蕭安一愣,並沒有像珺莞想象的一樣生氣的反駁,反而是笑了出來。那是一種單純的笑,單純到只有信任和為了所愛之人的奉獻和犧牲。

“不會,黎神醫您不瞭解她,她不是那樣的女子。”

男人說完,就不願意和珺莞多說,提劍就衝著黑衣人攻了過去。

而這一次的珺莞站在了原地,選擇了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