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財動兩下耳朵,心不甘情不願地跟著常福走了,誰想行至半路時,忽然竄出個人來,直接擋在阿棟跟前,一本正經地說道:“這駱駝我們不賣。”

話音剛落,他就將阿財腦袋上的草標拔下來擲在地上。

常福見狀急了,又把草標撿起插在阿財的腦袋上,而後把自個兒的兒子常大郎拉至一邊,橫眉豎目教訓道:“你這是作甚?我在這裡逛了好些日子,才遇到這麼個肯買駱駝的,你別來攪和我的生意!”

“阿爺,這是初七的阿財,不能賣,若初七回來見不到它,我該如何交待?”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就別想著初七了!差丁點我們一家被初七的男人害死呀,什麼結黨私營,什麼謀逆,條條都是殺頭的大罪!結了這樣的親家,真是無妄之災,你還想替他翻案不成?”

常大郎口拙,說不過常福,但他清楚這事不對,於是就硬生生地把韁繩從常福手裡搶了過來。

“不管別人怎麼說,我相信我的妹夫不是那樣的人,再說初七的阿財就是不賣,我答應過她會看好駱駝,我不能食言。”

“你個憨貨,咱們腦袋都快沒了,還什麼食言不食言呀,給我……快給我!”常福又與常大郎爭搶起來,阿棟在旁看得有些不耐煩,故意問了一句:“你這駱駝還賣不賣?不賣我走了。”

“賣,賣,當然賣!”常福使出吃奶的力氣把韁繩搶回,然後塞到了阿棟手裡,“這位郎君,我跟你取錢去。”

說著,他回頭瞪了常大郎一眼,常大郎無奈嘆氣,一屁股坐在石頭墩上,懊惱地抓了幾把頭髮。

謝惟將這幕盡收眼底,不禁對常大郎起了敬重之意,俗話說樹倒獼猴散,常福不願意與謝氏扯上干係是在情理之中,但常大郎不但遵守承諾,還替他說了幾句好話,真是個重情重義的君子。

謝惟把這份恩情默默記在心裡,看到阿棟牽著阿財回來之後,他起身迎上,然後摸了摸阿財的腦袋,剛剛還在流淚的阿財突然抬起頭,一雙大眼睛緊盯著謝惟,不確定,又湊過鼻子嗅了起來。

謝惟輕笑道:“沒錯,是我。”

阿財激動地哼唧起來,瞬間就變得神采奕奕,它用腦袋蹭著謝惟的手,不停地哼哼唧唧,彷彿是在哭訴自個兒的遭遇以及對初七的思念。

“沒事,我們一起去找她,待她看到你,定會高興的。”謝惟邊說邊摸著阿財的頭,就像在哄一個半大不小的孩子。阿財高興了,翻起嘴皮子,露出一口牙。

“梁公,離張掖還有多遠呀?”

驢車上,初七剝著剛摘的野柿子探頭張望,梁公趕著小毛驢說:“快了,日落之前定能到,今晚我們就在張掖落腳。”

不好意思看冬奧開幕式更新晚了嘿嘿嘿哦這個阿棟之前又出現過就是李商帶初七走時站在謝惟邊上的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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