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倒不錯,是該教教她,免得她射箭射歪,差點把我弄死。”

凌譽:“……”

“謝郎,這射箭射歪是什麼意思?”

謝惟揚起人畜無害的笑,微微點頭道:“之前與小七娘做了筆買賣,惹她不高興了,騎馬持箭到我府前叫嚷,唉……那時人多口雜,不小心起了誤會,她的箭莫名其妙脫了手,差點射中我的臉,不過這也沒關係,誤會解開就好了。”

凌譽的笑臉漸漸僵硬了,臉色白裡泛青,額上沁出幾滴冷汗。

初七若無其事地喝著茶,然後把玩起茶針來,在茶針在她手裡就成了兇器,針尖透著令人膽寒的銀光。她盯著凌譽一笑,猛地將茶針刺在了茶餅上,凌譽打了個寒顫,連忙低下頭,不敢接觸初七的目光了。

初七笑道:“做買賣有誤會很正常,再說我上回只是想嚇嚇你,誰想你自個兒往我馬上撞。”

謝惟嘆息搖頭,“是你先拿箭指著我胸口吧?”

“胡說八道,我哪兒有……”

“且慢!”凌譽聽不下去了,“嘭”的拍了下桌案,雙手緊握成拳微微發顫,“做買賣的怎麼能動刀動槍,萬一出了人命可是要坐監的呀!小七娘,你以後千萬別冒這種險,若有不當之處,你直接告訴我,我替你去說理。”

說著,凌譽又看向謝惟,極為恭敬地在他跟前施起大禮,“謝郎,我代小七娘向你賠個不是,她平時脾氣是大了點,但沒有壞心,她絕對不是故意射你,要多少銅錢你報個數,我定會派人送您府上。”

“不必,我倆已經私下解決了。”謝惟處變不驚,笑若春風,“凌郎不用替她擔心,我與她相識得比你早。”

“是嗎?”凌譽略有不屑,“小七娘剛來武威時,我就與她相識,你能早得過我?”

謝惟不吭聲了,凌譽見狀更是來了興致,昂首挺胸道:“我家在武威有四間酒肆,長安城中也有產業,我與小七娘相識一年餘,同甘共苦,情分自然不比一般人。”

他故意在“一般人”上加了重音,藐視著謝惟。謝惟沉默不語,慢悠悠地品了口茶,而初七夾在他倆之間莫名尷尬起來,這風向怎麼變成這樣呀?

“你認識初七一年,三郎認識初七都快五年了!”

忽然之間桑格突然跳了出來,一聲嗓子吼,整個茶肆抖三抖。

“噗”的,初七噴出一口茶,緩緩地轉過頭看了過去。桑格大步而來,猶如一口大鐘罩在初七的身邊,然後死死瞪著凌譽。

“初七與三郎成過親,你沒機會了!趁早死了這條心!”

凌譽聞言有點懵,他看看初七再看看謝惟,困惑地皺起眉頭,理不清他倆的干係。

初七忙說:“莫要聽桑格瞎扯,我與三郎沒關係。”

謝惟垂眸,略有哀怨低聲道:“你不認這也是自然。”

桑格憨厚直白地說道:“對,就算他倆已和離,你也沒機會!她可是要做我嫂子的人!”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