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連連搖頭,似乎有些失望。謝惟瞬間就不笑了,眉頭蹙起欲言又止。

“算了。”白狼大方地拍起他的肩,忍痛割愛,“既然她答應你了,我也不能搶,快點去吧,別出來太早,否則人家會以為你不中用。”

說罷,他起身走入了人群之中,有不少女子殷勤迎上,邀他共舞,不一會兒,他便接過一女子的項鍊,不知與她去了哪兒。

謝惟落了單,頗為無趣,他起身往帳子走,邊上忽然竄出一嬌小女子,羞羞答答地送上自己的鏈子。

這是求偶之意,謝惟笑著婉拒,眼角餘光不經意地掃到帳簾微動,初七正躲在簾後偷偷地看著他。

怎麼辦?

初七心虛地往簾後躲,她以為阿柔只是為她接風洗塵,再安排了一場比武宴,至於“選夫”一事不過是句玩笑話,沒想到她說到做到,還特意安排好“洞房”,怪不得這帳子裡掛滿了七彩繩,還鋪上潔白如霜的羊皮墊子,白天阿柔問她喜歡不喜歡時,她點頭如搗蒜。

初七真想拍死白天的自己,怎麼沒把人家的話聽明白,正當懊惱著,帳簾動了,謝惟從外頭走了進來,見地上羊皮墊白如雪,還貼心地脫去鞋履,光腳踩到了墊上。

“你別過來!”初七橫眉豎目,隨手抓起一團抱枕擋在胸前,“我可沒答應你,我只以為這是隨便玩玩的。”

謝惟聞言駐步,雙手掀起下襬,端正地踞坐下來,一身鮮豔絢彩的孔雀藍落在雪白之上,襯得玉般的人兒更為俊美,而初七絲毫不為“美色”所動,她扯過七彩繩,橫在他倆之間,肅然道:“你不許邁過這條線,如若不然我就……”

她一時半會兒忘詞了,就了半天沒就出下半句來。

謝惟莞爾而笑,問:“你過得如何?”

這多多少少有點明知故問的味道,但從初七嘴裡聽到的與從別人嘴裡聽到,終究是不一樣的。

初七心有觸動,可又不想告訴他自己過得不好,只冷冷地說:“我過得如何與你無關。”

謝惟聞言垂下眸,眉眼間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你還在生我的氣吧,之前的事是我沒做好,你恨我也是自然。”

謝三郎高高在上,怎麼會向她低頭?這點出乎初七的意料之外,一下子不知該怎麼回話,其實做個假冒公主挺好,她學會念書習字,也懂了幾處方言與禮儀,還吃上山珍海味,穿上綾羅綢緞,這是從前的初七想都不敢想的事,她之所以難過,全是是因為他,曾經她以為謝三郎是喜歡她,看重她,才會教她這麼多事。

“你可以走了吧。”初七怨念重重,“我不想和你呆在一個帳子裡。”

謝惟認真地想了會兒,道:“眼下還不行,剛才白狼與我說,出去太早他們會覺得我不中用。”

嗯?初七沒聽明白,一雙大眼睛眨了半天。

“那我走。”說著,她起身走向帳簾,剛經過謝惟身側就覺得被什麼東西扯住了,回頭一看,謝惟竟不動聲色拽住了她的裙裾。

“你出去的話也是同樣的道理。”他莞爾道。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