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顯赫家世,怎麼會來當駱駝客?定是謬傳!”

“是不是謬傳咱不知道,只知道模樣長得好又富貴。”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言談間不少女子暗送秋波,李商偏偏看著初七,一雙眼亮若星晨。

初七立馬就想到他親她的那一下,臉變得通紅,想跑又跑不了。好在李商與她不在一席,眾人打趣談笑間尷尬也就慢慢化去了。

宴過半,席間就鬧騰起來,謝阿囡被灌了大半壇酒,看得他娘都急眼了,生怕醉如爛泥耽誤迎親,一個勁地喊:“哎喲,你們少灌他!”

正喝得興起哪管得了這些,再說一個倒了還有另一個呢,見謝阿囡喝不動了,眾人就要逮到李商,李商已是半醉,不敢再喝了,一溜煙兒地逃到初七身邊蹲好,然後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別讓他們抓到我。”話落,他眨了下眼。

初七替他瞞下了,直到那夥人醉得七倒八歪才把李商拉出來,興許是吃過酒的關係,李商的臉有點紅,他一手支著額頭,醉眼朦朧地看著初七,盯得她都不好意思大口吃肉了。

不知是誰偏在這時候嚷嚷了聲:“李商,好你個小子躲在哪兒。”

李商打一激靈,連忙拽起初七的手跑了出去,初七嘴裡還叼著根羊排骨,受到驚嚇的她不小心把羊排掉了,不禁心疼大叫:“哎呀,我的肉掉了。”

李商聞聲停下腳步,轉身幫初七撿回掉在地上的羊肉,初七看著沾滿沙子的大肉,不悅地嘟起嘴。

“你這是又在鬧哪兒出呀?我回來沒幾日你老毛病就犯了,變法子欺負我!”

“天地良心,我哪有欺負你,幫你撿肉還不好嗎?”

“都掉地上了,不能吃!”

“我明天賠給你。”

說著,他靠了過來,和上次那樣離得她很近,初七不由緊張起來,心怦怦地亂跳,目光更是閃爍不定。

“你走了的這兩年,有沒有想過我?”李商凝神著她,目光灼灼。

“你不是問過了?我說想,不光是你還有阿囡、三郎、麗姐姐……”

“想誰比較多一點?”

這可問倒了初七,擰眉想了半天,實在答不上來。

“差不多。”

“差不多?”李商擰眉,顯然不高興,“我可是天天在想你呢。”

話落,他拿出一枚金燦燦的東西斜插在初七的圓髻上,初七不禁伸手去摸,是個髮釵,釵上還綴了顆沉甸甸的珠子。

她想把它摘下來看清楚,李商卻抓住了她的手。

“別動,這是我特意為你訂做,花樣還是我自個兒畫的呢,剛才就想送你,可人太多了。”話落,他看著她的眼睛笑了,靦腆青澀的笑容讓初七有點恍惚。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你戴著真好看。”

初七聞言害羞了,臉似火燒般,她不禁嬌嗔道:“你老送我東西,我可沒什麼能送你。”

“不用送,有你足矣。這就當是我的定情信物。”

初七呆愣,眼睛瞪得大又圓,未待她有反應,李商忍不住又親了她一下,而這次正好親在她的嘴唇上。

此時已是夜深,風裡捎著初春的寒氣,可站在街巷中的二人卻不覺得冷。謝惟剛從城外回來,手中捏著一卷密信,信上蓋著宮印,只有四個字:聖人已允。

早知是這樣的結果,但不知為何心亂如麻。

謝惟心如沉鉛,不由捲起車簾透透氣,不經意間卻瞥見一對熟悉的身影,他無比震驚,連忙探出車窗往後看去,果真是他們兩個。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