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沙全臉寫滿了不相信,甚至有些鄙夷嘲笑:“越禾?她不過千年修為,能幫你打通靈脈?”

此話一聽,我立馬替越禾打抱不平,理直氣壯地反駁他:“你莫要小瞧她,她雖說修為不高,但她旁門左道,不對,足智多謀,博覽群書,懂得的奇門遁甲術比你多,怎麼就不可以幫我打通靈脈了?”

夙沙頷首認同:“她確實會些旁門左道。”

我張口結舌,這蛇妖怎麼如此避重就輕。

夙沙悠悠說道:“你夫君是蛟龍,不是蛇妖。”

我頓時拉黑了臉,他又在偷聽我在想些什麼。

我填飽肚子後,單刀直入地問:“你究竟在魔界發生了什麼,怎會受如此重的傷?”

夙沙眼眸垂落:“你想知道?”

我重重地頷首。

他伸手輕輕颳了一下我的鼻樑,小兒無賴地說:“就不告訴你。”

隨即他起身離開。

我氣鼓鼓地追上他:“你耍賴皮。”

正當我們嬉笑打鬧時,一隻黑蝴蝶飛落在夙沙的手背上,他們好似一陣密語交談後,黑蝴蝶展翼飛走,轉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我猜測問道:“這隻蝴蝶你養的?”

“阿呆今日不呆了。”夙沙寵溺地揉摸我發頂,我不悅地左右躲閃。

他自顧自的解釋道,“我養的可不止這一隻,它們是我安插在五界的細探,替我收集各界緊密訊息。”

我脫口而出地感慨:“你這番行為就極了話本里寫的反派,尤其是那種準備謀朝篡位的大反派,往往下場最為悽慘。”

夙沙順著我的話調侃我:“那你便是大反派的娘子,下場定然也是很悽慘。”

我立馬閉口不言,我實在說不過他這張伶牙俐齒,不對,是咄咄逼人的嘴,那便只好禁言。

夙沙將臉湊到我的面前,笑意盈盈:“阿呆可有去過春城?”

我熟視無睹,擺弄身旁的花骨朵。

他未得我回應,繼續繪聲繪色地描述著,“春城可是人間的一方世外桃源,冬無酷暑,夏無嚴寒,沿途風光旖旎,是佳餚美酒的膏腴之地,阿呆可有興趣同夫君遊玩幾日?”

我立刻回應:“有。”

夙沙滿意地笑道:“那擇日不如撞日,我們即刻出發吧。”

我斟酌再三,提議道:“不行,我許久未曾回家見過我姥姥了,我想出遠門前再她一面。”

夙沙沒有反對我的意願:“我隨你一同回去。”

霎那間,我竟有些深受感動。

晌午的村子如往常一般寂靜,白雪飄蕩,我裹緊身上的披風時,手掌被一雙微涼的大手包裹,然後揣進他暖和的衣裳底下。

我錯愕地抬起頭看向夙沙,他垂眸對我淺笑,隨即變出一把撐開的油紙傘,為我擋去白雪的侵擾。

我們二人頂著刺骨寒風往家裡走去。

門柵敞開,灶房炊煙繚繞,姥姥似乎早已預料到我們會來,早早地在門前準備了熱水暖手。

我歡愉地呼喚著姥姥:“姥姥,我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