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外用妖力穩固結界的流雲見我們出來,立馬眉歡眼笑,像極背誦了一篇詩期待受到誇獎的孩童,說:“主子,我佈置的結界絲毫沒破。”

夙沙哭笑不得地拍拍流雲肩膀,說了一句“呆子”。

流雲不悅地癟嘴,小聲嘟囔道:“主子,您又嘲笑我,您好歹在夫人面前給我留點面子。”

我緊抿下唇,偷笑。

夙沙對流雲說:“出發去魔界。”

流雲大驚失色:“魔界?您忘了……”

夙沙一記犀利的眼神,流雲趕忙閉上了嘴,悻悻地往前走。

我察覺到他們有事隱瞞,追問:“流雲方才要說什麼?”

夙沙眼神邪魅,手臂攬過我的腰,貼緊他的胸膛,對我挑逗道:“他是想說我們今夜要造小孩,怎麼能去魔界。”

我頓感羞恥,一把推開他,往前小跑遠離這條大色龍。

馬車騰空而起,幻化成五匹長有翅膀的白馬,拖著車廂前行。

我掀開窗簾,看見自己身在雲海裡,與鳥兒並肩前行,就不由自主地歡呼雀躍:“沒想到我也有一日飛上天。”

夙沙目光溫柔地注視著我,打趣道:“這還未到一重天,你就如此興奮,若你達到九重天,豈不是要抱著為夫親?”

我立馬反駁他的話:“我才不會做如此出格的事。”

馬車飛駛中,我掀起簾子一角,盡情享受著風拂過我臉頰的感覺,舒心愜意。

夙沙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我一番後,說道:“小千,很多人都這樣喚你。可是我看你瘦如竹竿,呆若木雞,不如我喚你阿呆吧。”

我不悅地朝他哼了一聲,說:“姥姥說給人亂取綽號的都是壞人,讓我莫要跟他玩,以往沒遇見過,今日有幸遇見,看來姥姥是言之有理。”

夙沙唇角的笑意漸濃,巧舌如簧:“阿呆可不是綽號,是為夫對娘子你的愛稱。”

我聽著他的顛倒黑白,憤憤不平地嘀咕道:“你呆,你祖宗十八代都呆。”

他身子悄然靠了過來,將我環在他的臂彎裡,淺淡的花香斥滿我的鼻腔。

他聲音忽而低沉磁性:“娘子這話難道是想讓我們的孩子也變成阿呆嗎?”

我整個身子就似被春風撩撥,心癢難抓。

夙沙眼眸浮現意味深長地笑意,眉尾挑動,附在我耳畔輕吟:“去往魔界的路途遙遠,不妨趁機我們坦誠相待?”

我不明就裡地望向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