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自尊彷彿被狠狠羞辱踐踏,心中湧滿的委屈使我潸然淚下,朝他吼道:“妖怪,你別靠近我,否則我…我死給你看!”

夙沙眼神鬆動,甚至有絲悲慼。

他停駐須臾,一片煙霧忽然繚繞水面,他一躍而起,白衫裹體時安穩落地。

他背對著我說,語氣冷漠:“衣裳我給你放這裡,門外有侍女送你回房。”

他就這樣消失在我眼前。

我沉沉地將頭埋進水裡,內心的絕望使我萌生就此掩埋在水中的想法,直到我快要窒息時,一雙手將我從水中拉出。

越禾看見我一絲不掛,面紅耳赤,趕緊將衣裳蓋在我身上,責罵我:“你瘋了?想死別拉上我,我可不想給你陪葬。”

我抱住越禾嚎啕大哭:“你們妖怪就這麼喜歡捉弄人嗎?”

越禾嫌棄地想要推開我,可看我哭得如此傷心欲絕,也不忍心再傷口撒鹽,任由我鼻涕眼淚擦在她的衣裳面。

她說:“你可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妖怪,我就挺好的。”

我哭得稀里嘩啦,控訴夙沙:“他太壞了。”

越禾附和我的話:“對,他壞透了。”

我抬起淚痕滿面的臉,滿懷期盼地發問:“我想回家,你能幫我擺脫他嗎?”

越禾面露難色,說:“這個…我如若打得過他,我還能在這裡聽你鬼哭狼嚎嗎?”

我更絕望地放聲大哭。

越禾掏掏被吵得發痛的耳朵,說道:“我倒是有個法子能讓你擺脫他,但…我覺得不大可行。”

我立馬容光煥發:“我願意試一試。”

越禾眸子流轉,笑道:“我有個不情之請,若你幫我達成了,我就告訴你這個法子。”

我立馬不悅,拒絕:“怎麼又是一個講條件的,不幹。”

越禾細眉一挑,灑脫道:“那你這一輩子都休想擺脫這條蛟龍,反正我無所謂,而且我會隨時隨地監視你,休想尋死。”

我思慮再三,只好退一步海闊天空,應下:“好,我答應你,你說,要我幫你完成什麼請求?我先說好,我是凡人,不像你們妖怪法力無邊,我只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見我答應,越禾喜上眉梢。

侍女帶我回了房,房裡的佈景換了模樣,素淨淡雅。

我尋望四周,空無一人。

他不在?越禾的事情還要麻煩他,可方才的話肯定惹怒了他。

帶著愁悶睡去,恍惚間一雙冰涼的手掌貼在我的臉頰輕輕摩挲,他唇角笑意盈盈。

咋有點冷?

我翻身,朝旁挪了挪,恩,暖和。

手臂緊緊抱住懷裡的“被褥”。

笠日清晨,我睡眼惺忪地醒來,房裡瀰漫著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

他昨夜來過?

我慌忙檢查全身,還好還好,衣衫整齊,看來他昨夜沒對我圖謀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