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將敖聽心和敖春這兩個叛徒押入司法神殿,也嚴刑審問!」敖玥繼續說道。

「這……皇兄,關於他們之前相助楊嬋一家的事,天庭已經做過處罰了,再將他們押入司法神殿,會不會有些不妥?」應龍對敖玥問道。

「事關天庭內女乾和亮魔獸,容不得半點馬虎!再說,天庭處置了他們,我龍族內部還沒有做出處置,此次是我們龍族以族規審訊他們,並不是動用天條。」

「臣弟明白了,這就去辦。」應龍對敖玥低頭說道。

……

敖玥執掌天庭多年,權柄極重,威望甚高,很快他的旨意就傳遍了整個洪荒。

洪荒萬族都知道了天庭要通緝一個叫沉香的人,也都清楚了他的長相。

敖聽心和敖春姐弟被他們的祖母東海龍王太后親自押到了司法神殿,交給狴犴審問;地府也很給面子地對劉彥昌用刑,使用搜魂之法,從他那收集敖玥所需要的情報。

一切都按照敖玥的意思進行著,這讓同樣收到訊息的被亮魔獸送回苗疆的蚩尤和沉香師徒,心裡非常緊張。

「師父,怎麼辦啊?」沉香握著蚩尤的手臂,對他害怕道。

他沒有想到,自己跟著師父去盜取仙丹,失敗後動靜居然鬧得這麼大!

而且,為什麼只通緝我,不通緝師父?這不公平啊!

「我怎麼知道該怎麼辦?」蚩尤皺著眉頭,心裡不耐道。

「兩位不必過於緊張,天庭雖然勢大,但仍有它們管轄不到的地方,若是兩位信任我,不妨隨我一起去極北深淵,那裡是天神神力最弱的地方,在那,定可以躲過天庭的追殺。」見兩人都很緊張,已經逃亡了上萬年的亮魔獸對他們提議道。….

「好啊,那我們……」

「尊駕是魔族,我巫人一族雖非玄門,但也深受魔道所立的天魔劫的殘害,對於我們魔族,我們也深惡痛絕,今日你救了我們,那些惡言我不便對你開口,今日相救之恩,來日若有機會,也定當償還,但你我立場不同,還是就此分離的好,至於天庭之事,就不勞尊駕費心了。」蚩尤連忙打斷沉香的話,將他拉到身後,然後對亮魔獸義正言辭道。

「師父……」

「閉嘴!」沉香還想要勸一勸蚩尤,叫他不要固執,咱們現在先想辦法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可誰知,再次被蚩尤打斷,還被他訓斥了一番,無奈,沉香只能將嘴巴閉上,垂下了頭,心裡卻在想著:還不都是他害的,若不是他提議帶自己去天庭盜取仙丹,被人發現後又打不過人家,沒能殺人滅口,事情何至於發展到現在這一步?

當然,這話沉香也就只能在心裡想想,不敢說出口來。

至少現在不敢說出口。

看著面前一臉正氣地對自己說出那番立場不同,就此分離的話的蚩尤,亮魔獸並沒有生氣,只是雙手相互***袖子裡,踩在石舟上,望著他道:「天魔劫非我所立,它的出現也非我所願。而且,你真確定你我立場不同嗎?」

蚩尤眉頭皺得更深了,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亮魔獸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對蚩尤說道:「沒什麼意思,有時候什麼都不知道也是一種福氣。我今日救了你們,不求報答,只願心中無愧。既然你們不願隨

我去極北深淵,那便好自珍重吧,天庭不會就這麼算了的,務必小心。」

說完,亮魔獸後退了一步,對著蚩尤作揖一拜,然後,嗡~空間一陣波動,承載著他的石舟迅速遁入虛空中,消失不見。

聽到他離開前的那番話,望著他離開的位置,蚩尤神色間甚為疑惑,有時候什麼都不知道也是一種福氣,他這話……什麼意思?

遠處,一頭又肥又圓的食鐵獸撐著把傘,正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注視著他們,將他們先前的對話盡數聽到了耳朵裡。

遁影傘,中品先天靈寶,撐開後身影和氣息都會與周遭的環境融為一體,達到極佳的隱身效果,斬二屍準聖以下修為者斷不能有所察覺!

「呵呵,本想盯著沉香,沒想到居然還有意外收穫。不過,他接觸蚩尤,是羅喉的那絲真靈對他的這個分魂有了想法,還是亮魔獸自己的意思?」滾滾在心裡滴咕道。

片刻後,嗡~它所在的空間也一陣波動,整頭熊遁入虛空中離開了這裡。

蚩尤和沉香並沒有察覺到滾滾的存在和離開,師徒倆相互沉默了許久後,沉香才敢再次開口問道:「師父,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