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枯點了點頭,“嗯,我聽到那些人是那麼說的。”

沈又靈點了點頭,翠兒也站在一旁,聞言,一驚,“可是陛下不是登基大赦天下嗎,怎麼會突然要處死淑妃啊。”

沈又靈看了翠兒一眼,最近翠兒對這些訊息也敏銳了些,不過還是有所欠缺。

“今夜,估計有好戲看了。”

翠兒不解,沈又靈也不多說,只是快入夜的時候,領著時枯和小草莓去了百味仙,美其名曰,出去逛逛。

翠兒早就知道沈又靈要去幹什麼,是以也沒多說什麼。

傍晚,天色一按,就快到了交班的時刻。

守衛天牢計程車兵也鬆懈了些。

墨時澤帶著黑色面紗,看著身邊的手下 “今夜,無論如何,都要救出公主。”

“是。”

天牢。

楊如霜被關在天牢已經好幾日了,索性她也沒受什麼罪,說來可笑,謀害一國皇帝這種大事,如今,竟也是這般輕易地就了結了。

關子翁伸了個懶腰,坐起身來,近些日子他的身體已經有些不好了,也是,被關在這種地方十年,能好才怪。

關子翁坐定四處看了看,就看到之前關沈又靈那個牢房不知何時又關進來一個漂亮女人,這倒不是重點,重要的是,這個女人,怎麼長得有些面熟了。

關子翁皺著眉頭,眯著眼睛想了想,忽地想起來,“你是那個,南疆那個小姑娘吧。”

楊如霜看向說話的人,在看到關子翁的時候眉頭皺了皺,“你是誰?”

關子翁撥了撥頭髮,“也是,我這個樣子,你肯定認不出來。”

“我還記得,當初你母親帶著你來投奔南疆,還是找的我呢。”

關子翁此話一出,楊如霜就想起來了,“關叔?”

關子翁笑了笑,“難為你還記得我。”

“你怎麼會……”

楊如霜有些驚訝,要說這世界上她對誰還能有點感情,也就是關子翁了,她的母親是一個南疆人,當年從西域出來逃到南疆,找到了當時任南疆大吏的關子翁,關子翁幫她們在南疆度過了最漫長且最難熬的一段時間。

可是好景不長,西域那些殺手追來了,無奈之下 母親只能帶著自己去往大炎,那一路上若不是關子翁派兵相護,她們根本活不到大炎。

“害,當初送了皇后娘娘一盆蝴蝶蘭,結果說娘娘中毒了,我就成了重大嫌疑人,被抓了。”

“由於當時兩國關係微妙,這些人也沒有處置我,就那麼關著了,這麼些年過去了,估計早就忘了吧。”

楊如霜身子一僵,沒想到自己當年的一個順水推舟,竟是害了真正關心自己的人。

“關叔,我……”

“沒什麼好說的啦,”關子翁隨意地擺了擺手,“倒是你啊,元溪丫頭,你怎麼進來了。”

“我……”

對著關子翁,楊如霜總是能輕易放下所有戒備,坦白過後,關子翁看著墨元溪,“你啊,就是太重感情……”

……

戌時三刻。

一個太監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開啟了楊如霜的牢門,眼神輕蔑不屑,“娘娘,選一個吧。”

太監的聲音尖利刺耳,聽著就叫人不舒服,楊如霜看著托盤上的東西,唇角一勾,玉成哥哥,我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