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成婚,不在人選中,你和南蕭,得早做打算了。”

這件事情也是今天上朝的時候皇帝決定的,若說身份,一個王府世子,一個侯府小侯爺,也不算虧了那位南疆公主,至於那兩位皇子,也不知是何打算。

陳景硯眉心微蹙,“我知道了,南蕭那邊,我會去說。”

太子手指修長,骨節分明,許是常年生病的緣故,透著些許冷白,此時緩緩敲擊著桌子,總給人一種易碎之感。

“此次南疆突然來使,怕不是和親那麼簡單,城中佈防是龍武軍負責的,我對他們不放心,你到時候,也派人盯著一些。”

“知道。”

太子沒在王府待多久就離開了,離開之後,清風看向陳景硯,“世子,我們現在怎麼辦?”

“備馬,去侯府。”

“是。”

……

顧南蕭本來正在練劍,聽到下人說陳景硯來了,挑了挑眉,回去換了身衣服就去了正廳,屏退下人,這才看向陳景硯,“你怎麼有空過來了,今日京中可有不少人盯著你呢。”

他們這種身份,說話做事總是要格外小心,畢竟一不注意,可能就是臨安侯與景陽王交好,恐有反叛之意。

其實吧,上一輩人關係都挺好的,可是為了防止皇室猜忌,慢慢的,也就演變成了臨安侯與景陽王一個駐守南疆,一個駐守漠北,水火不容。

當然,這是皇室最想看到的場面,畢竟兩人互相制衡,皇家才安全。

不然,兩個手握大軍的將領交好,他們就要害怕了。

“衍之今天來找我了,說南疆和親公主將會在我們與那兩個皇子之間擇婿。”

顧南蕭剛喝了一口茶,聞言,猛地被嗆了一下,此時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陳景硯,“不是,和親公主找皇子啊,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陳景硯看著顧南蕭,“這就是問題所在,來的路上我也想過了,皇帝肯定不是真心想要我們與那公主和親,估計,是試探。”

顧南蕭何其聰明,此時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你是說,他想試探我們的想法。”

此時他和陳景

硯要是誰爭取當那個駙馬的話,恐怕在皇帝眼中,就是他們想要借南疆的勢力,反了。

顧南蕭眉心微微皺著,“這南疆也是,這個時候和親,怕不是成心要攪亂京城的水。”

陳景硯頷首,“現如今幾位皇子鬥得如火如荼,衍之雖有太子之位,但並沒有母族支援,二皇子背後有皇后,就連三皇子都有齊家支撐,齊家又與沈家有姻親,沈鴻文雖然現在沒有表明態度,可若是三皇子何時佔了上風,保不準就會倒戈。”

顧南蕭神色沉重,“如此看來,衍之的情況目前很不好啊。”

陳景硯周身氤氳著寒意,“這還不是最糟的,現在毒害先後的兇手並未查明,其中是否牽扯皇帝也未可知。”

顧南蕭一驚,“你認真的?”

陳景硯聲音透著冷意,“如果沒有皇帝的默許,把一個早就浸了毒的東西送到皇后那裡還不被發現,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