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一對人追查楊婆子從京城到她老家一路的蹤跡;再派一對人從湖縣開始追查姜家遺漏的死士的下落。”

“屬下尊命。”暗處的暗衛領命而去。

玉蘭苑。

“母妃,喝點水。”司徒煊小心翼翼的端著裡頭擱了滋養丹粉末的溫水遞給剛甦醒的秦王妃。

靠著大迎枕,秦王妃從兒子手裡接過水杯,慢慢的喝了一小口就發現這水清冽甘甜,很快的她就喝完了。

“我的兒受累了。”秦王妃摸摸大兒子的臉,心疼萬分。她只是沉溺悲傷中,對外面的事並不是沒有感知。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司徒煊感覺母妃喝了那杯水後整個人氣息都變好了許多。

“兒子不辛苦,只要母妃康健就好。”

“煊哥兒,嫿嫿兒不會有事吧?要是她有半點差池,母妃也不想活了。”她悲聲道。

“母妃,妹妹不會有事的,您忘了護國寺的大師都說過妹妹福澤深厚是有大氣運的人。”司徒煊握著母親的手輕聲安撫。

“母妃,兒子這次出門遇到一個有趣的丫頭,我和您說啊…。”

“每月初一十五母妃去護國寺給嫿嫿兒祈福,母妃去開慈安堂幫助那些可憐的女子,可以派人去教導她們刺繡、廚藝,母妃手裡有繡莊酒樓可以安置她們,造橋鋪路母妃都去做,是不是這樣嫿嫿兒都會得到福報?”秦王妃急切的問,為了女兒她啥都願意做,只要女兒平安就好。

司徒煊點頭,他其實也不確定,只是母妃已經這樣了不如試試丫頭的方法,他總覺得丫頭是他的福星。

“好,母妃會努力去做的。”秦王妃堅定的說,原本總是死寂的眸子煥發出光彩。

“那個丫頭真是令人稀罕的緊,母妃很想見見她。”

“大豬蹄子果然和你父王很貼切呢,見色忘義好的很。”秦王妃突然笑了,嘴角卻勾著一抹冷諷。

剛走到房外的秦王就聽到這一句,頓時有種萬箭穿心的感覺。他跪搓衣板認錯還不行嗎?擼起袖子他轉身去找姜國公麻煩。

司徒煊無奈,看來要母妃原晾父王還有得磨呢。

“煊哥兒很喜歡那個丫頭嗎?”

“喜歡。那丫頭像我們的嫿嫿兒一樣可愛。”

“沈家那裡母妃來安排,丫頭要的人母妃也會安排,煊哥兒放心吧,定讓丫頭體體面面的。”她露出老母親的笑,兒子長大呢。

司徒煊此時還不知道母親和自己的手下對他和林嫿之間的誤會。

走出了玉蘭苑,也是時候了,敢對他的家人下手,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是夜,姜悅把自己縮在床上,她想跑出去到姜國公府找國公夫人,想到皇宮去找太后姑姑,可是她出不去。

門口傳來了動靜,她驚慌不已,來了來了。

進來的是司徒煊,他身後跟著的侍從捧著托盤,托盤裡放著三樣東西,匕首、瓷瓶、白綾。

“世子爺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姜悅哭的一臉眼淚鼻涕,死亡臨近讓她崩潰。

“說,為什麼對小郡主下手。”十二歲的少年身姿挺拔,仍有些稚嫩的臉上已然有幾分秦王爺的威壓氣勢。

“是哥兒,小郡主克著哥兒,他不該夭折的,都怪小郡主不好,我的哥兒該活著的。”姜悅顛三倒四的說著。

司徒煊用力剋制自己才不會動手直接掐死她。當時秦王妃這胎也就比姜悅大一個多月,可結果因為她可勁的作,用肚子裡的孩子爭寵,最後孩子掉了,小郡主也早產了。

次日,秦王府姜側妃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