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七章 陛下是個好人啊(第2/3頁)
章節報錯
到了襄王手中,這稽王府滿門焉有命在
但好在,薄涼寡恩朱祁鈺,這皇位坐的比泰山還穩。
今天是孫子上學的日子,吳太后也從泰安宮裡出來送孩子一起到講武堂來,住在皇宮慈寧宮裡的孫太后,自然也到了講武堂。
畢竟按照規矩講,孫太后算是嫡祖母,這自然要出面的。
孫太后其實也擔心過朱祁鈺會不會廢掉她的封號,甚至幽禁,給她的慈寧宮宮門砌築灌鐵等等,這些猜度,像是個笑話,她顯然想多了,只要她不出現,皇帝陛下似乎也忘了她這個人的存在,慈寧宮一如既往,甚至還能和宮外溝通。
朱祁鈺向吳太后見禮,而後他和朱見濟、朱見深說了兩句,他打量了一番身強體壯的朱愈,叮囑了幾句,就走進了聚賢閣內,任由禮部安排太子入學之事。
一直到晌午時候,汪皇后才帶著朱見澄來到了聚賢閣的御書房見到了朱祁鈺這位講武堂的山長,算是拜山頭了。
“拜見山長。“朱見澄先行了弟子禮,朱祁鈺擺了擺手示意他平身即可。
“孩子入學,夫君在這聚賢閣裡倒是清閒了。”汪皇后忙前忙後一上午,這禮節最是熬人,但是這是太子第一見朝臣,自然都得周全。
朱祁鈺舉了舉手裡的一大堆堪輿圖說道“京宣馳道修建在即,於少保遞了一大堆的奏疏,我這不是在忙嗎?“
京宣馳道可是大明第一條馳道,至關重要,即便是交給了于謙,朱祁鈺也時常督促查聞,不是直接甩手當了掌櫃。
”國事為先,國事為先。”汪皇后坐在椅子上錘了錘有些痠痛的胳膊,無奈的說道“高婕妤這幾天見到我就哭,說見不到陛下,這孩子陛下就去抱了兩次,就再沒去過了。”
高婕妤好歹有了個閨女,自古以來,這高牆內,多少宮嬪一輩子就見過一次兩次皇帝,別說皇子公主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只不過泰安宮與以往不同,以往是某個妃嬪獨得聖寵,泰安宮則是陛下忙於國事,別說高婕妤,忙起來的時候,汪皇后也是整月整月看不到陛下。
“今天太子入學,那幫翰林院的老翰林們,臉都是綠的,甚至還有幾個翰林上書來著,太子應該在文華閣讀書,而不是到講武堂來。”朱祁鈺拿了幾本奏疏,笑說著朱見澄入學。
朱見澄入講武堂,而不是去翰林院找講筵學士,這日後,培養太子的是一群武夫,那培養出的儲君,該是個什麼樣子?
“胡少師那是太子少師,王直也是太子少師,就是教太子,那也是胡少師和王少師,跟他們這幫翰林、講筵學士有什麼關係。”汪皇后沒好氣的說道。
翰林的一些老翰林們,在國事上惡了陛下,在太子教育的問題上,惡了汪皇后。
之前王直在文華閣給太子講學的
時候,會帶講筵學士,若是商輅來還好,商輅是個斯文人,講規矩,從來不和宮嬪們閒言碎語,若是其他人來,這幫巧舌如簧的翰林經常哄得宮婢直樂。
若是閒聊幾句也就罷了,關鍵是這些翰林撩撥這些宮婢,還被興安給查到了,汪皇后把這涉事的宮婢趕出了泰安宮。
要不說這最是無情讀書人,這前腳撩撥時候,山盟海誓的翰林,在這個宮婢出宮之後,立刻就變成了負心漢。
宮婢最大的價值就在於她是泰安宮的宮婢,這沒了這層身份,這讀書人的狠心腸就立刻露了出來。
朱祁鈺得知此事之後,就禁止王直帶除了商輅以外的講筵學士入泰安宮了,至於那位負心漢的翰林,朱祁鈺安排去黑龍江出海口的永寧寺,修碑去了。
當年王直對皇帝住在泰安宮,不住皇宮有些微詞,就上諫了幾句,朱祁鈺直接一句問王直那麼好奇他吃幾碗飯?
這誅心之言,差點把王直給弄致仕。
朱祁鈺當年畫的線明明白白,他的線一點都不靈活,既然想要在泰安宮埋釘子,還被他知道了,他能輕饒才怪。
“朱愈那孩子,是個打仗的料兒,人狠話不多,上次袁彬回京,還說要收他當徒弟,可惜袁彬人在倭國短時間回不來。”朱祁鈺說起了這個養子,朱愈這個孩子沉默寡言,但是極為兇狠,而且朱愈很有軍事天賦。
朱祁鈺覺得一個孩子談軍事天賦,實在是有些紙上談兵,這要是弄個趙括出來,豈不是貽笑大方?
所以講武堂很少有人說朱愈的軍事天賦如何。
“這孩子養著養著就養大了,日後再離開,便是捨不得了。”汪皇后靠在椅背上,朱愈成丁之後,肯定要改回本姓,這孩子養的久了,那就是自己的孩子了。
“看他自己的想法吧。“朱祁鈺還是把選擇權交給了朱愈自己,等到他成丁後,自己選擇,一如當初朱元璋讓沐英自己選擇那般。
汪皇后示意朱見澄去上課,而後坐直了身子,鄭重的問道:“夫君,最近京師流言廣眾,就是夫君身世的事兒,不處置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