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五章 跟朕玩權謀?(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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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初對王
振深惡痛絕,他還覺得楊士奇在京會好一些,現在他發現,其實楊士奇和王振,不過是一丘之貉罷了。
“陛下說過了,往前看,你如實記錄便是,是非公道之事,留給後人評斷便是。”胡濙看著商輅這個年輕人失魂落魄的模樣,勸慰的說道:“當初陛下和我談到了正統年間的種種,就說過幾句。”
“陛下說,過去的已經無法更正,可是日後把握在我們每個人的手中。”當時只道是尋常,時過境遷再看,才痛心疾首。
悔恨歸悔恨,從這段過去的歷史裡,去總結經驗教訓,日後不再重蹈覆轍,才是重中之重。
但是歷史總是如此的無情,人類從歷史中學到的唯一的教訓,就是沒有從歷史中吸取到任何教訓。
“那這封奏疏,我拿回去了。”商輅拿起了奏疏,準備離開。
胡濙站起身來送客,商輅是左春坊大學士,這位置清貴無比,胡濙也希望商輅能一直這麼清貴下去。
人活著不可能擺脫世俗,今天商輅受人之託來他這裡探聽口風是人情世故,但商輅還算清貴,只要能這麼清貴下去,修史立傳,一輩子也是安穩尊貴。
第三個登門拜訪的是兵部尚書江淵,這位主要是打聽下,陛下這官船官貿之後,大明是否仍然執行海陸並舉的大計,江淵需要提前做些謀劃,陛下的海陸並舉,變成了以開海為重的話,兵部的規劃也要調整。
江淵瞭解了實情的始末之後,丟下了一句活該,知道陛下仍然海路並舉,就閒談了幾句選擇了告辭。
六部明公都到胡濙這裡打聽了下訊息,反應各異,但是總體來說,這六部尚書是緊密的團結在陛下的身邊,擁護陛下的一切決定。
很快,大明迎來了景泰十年十一月份的廷議。
朱祁鈺早早就來到了文華殿內,在後殿翻閱著今日的議題,前殿的長案兩側,大明的文武,二十七廷臣早就到了,朱祁鈺也沒進去,先讓他們在裡面議一議,形成個基本共識後,他才進去。
朱祁鈺笑著說道:“景泰元年朕祭祀太廟,去了稽戾王的太上皇帝號,那會兒朕就站在這裡,等著廷議廢朱見深太子位的事兒。”
“當時稽王妃錢氏,帶著當時只有這麼高的朱見深眼巴巴的看著我,我當時袖子裡揣著五塊飴糖,就都給了他,讓他不要害怕。”
“後來錢氏離開在轉角的地方,把那五塊糖都吃了,那視死如歸等待很久後才如釋重負的模樣,還在眼前一樣。”
“其實朕那會兒是麻桿打狼兩頭怕,朕大年初一就要廢太上皇帝號,這孫太后、錢氏、再加上太子朱見深,這要是聯合起來,再加上稽戾王在朝中的黨,朕也擔心他們造朕的反。”
“十年了。”
朱祁鈺當初在太廟廢太上皇帝號,廢朱見深太子位,是逼迫群臣表態站隊的行為。
那時候的朱祁鈺還無法完全掌控朝堂,只能用這種手段去逼迫臣子們上船一起當'反賊”,讓朝臣們贊同自己。
按照歷史上西晉二帝被俘,北宋二帝被俘的經驗而言,稽戾王這個皇帝被俘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回來,為了一個遠在迤北的被俘皇帝,得罪現在的皇帝,這顯然不划算。
誰能想到,稽戾王還能回來?滿朝上下都已經是反賊了。
孫太后、錢氏,沒有用太子朱見深造反,朱祁鈺也沒有在會昌伯府族滅的時候,連坐到稽王府一家。
政治餘地,是一種智慧。
朱祁鈺當初看到了錢氏吞糖的場景,錢氏一個婦道人家,在這種時候,只能用自己的命去保護朱見深。
十年匆匆而過,朱祁鈺已經不用再逼迫朝臣們去站隊了。
“走,進去吧。”朱祁鈺等了一刻鐘的功夫,才走進了文華殿內。“參見陛下,陛下聖躬安否?”群臣起身見禮。
朱祁鈺伸
出手笑著說道:“朕安,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