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九章 限制兼併 均田免賦(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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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儀頗為驚奇的說道:“大明會冊封夫君為康國公嗎?”
“必然。”王復十分確信,他和皇帝有這個默契。
王復的神情裡滿是回憶的說道:“其實陛下是個好人。”
“好人?”阿史那儀驚訝無比的說道,大明皇帝的殘暴,連遠在天山以西的撒馬爾罕都有所耳聞。
“陛下坐在寶座上,有太多的不得已了。”王復略有幾分無奈。
“有件小事,可能陛下都不記得了吧。”
“我之前在都察院做僉都御史,陛下一日視察都察院,就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
“隔了三個月,陛下又去了都察院,陛下看到那個座位上無人,就問及原因。”
“當時的都察院左都御史是王文王總憲,王總憲說君父所坐,臣子不敢當。陛下答曰:如是乎。後來陛下視察六部九寺兩院就再沒坐過誰的椅子,惟立談不復坐雲。”
在王復的眼中,陛下是一個很寬厚、很仁愛的人。
陛下是誰?是皇帝!是天底下最最尊貴的人。
陛下其實完全可以不在意這些事,但是陛下卻用了一種不麻煩別人,最溫和的處置方式處置。
雖然陛下布義行剛,剛決果斷,殺戮極重,但是在王復看來,那都是為人君的不得已。
王復的嘴角牽出一個溫和的笑容,繼續說道:“景泰五年,徐有貞治黃河有建樹,巡按山西監察御史何琛奏:黃河自龍門至芮城清同一色,此實皇上至德所感,萬萬年太平之兆也!”
“群臣亦言陛下至仁,紛獻祥表賀禮,你猜陛下說了什麼?”
阿史那儀從未見過夫君流露出如此心安的笑容,她接過了話茬問道:“怎麼說?”
王復樂不可支的說道:“陛下說,那徐老漢果然治水有方,然後就把那些祥表,送給了南下的治烏江的徐有貞。”
“自此之後,再無讒言獻媚之說。”
身在異國他鄉,王復每每回憶起朝中之事,那些骯髒和齷齪都變得愈加縹緲無狀,反而是這些小事,在他心中愈發清晰。
相比較大明的那些齷齪和骯髒,他在和林與撒馬爾罕的經歷,才是真正的黑暗。
累累白骨,血流成河。
一個月大的王永貞似乎是餓了,在襁褓中醒了過來,鏗鏘有力的嗷嗷大哭起來,阿史那儀抱起了孩子,遞給了奶孃。
和碩很快就帶著康成志的人頭到諮政大院覆命來了。
“人頭在此。”和碩親自動的手,人頭都摘下了,康成志,死的不能再死了。
王複查驗了人頭,合上了匣子說道:“繞到別人的背後才能捅刀子,康成志的確是繞到了我的背後,奈何做事還是糙了點。”
康成志的確有攪弄風雨的本事,但是他現在只剩下一個腦袋了。
和碩面色奇怪的說道:“帖木兒王國卜撒因也派來了使者。”
王復一樂,這奧斯曼和帖木兒的合兵一事,真的是各懷鬼胎。他笑著問道:“那依和碩的想法,是和誰達成盟約?”
“和碩愚鈍,我以為和誰都不要達成盟約。”和碩撓了撓頭說道:“這兩個人比草原上的狐狸還要狡詐。”
“黑羊王國的賈漢·沙也是這麼想的。”王復滿是笑意的說道:“當初卜撒因借賈漢·沙的兵滅掉了堂弟,坐上了王位,當初盟約裡的條件,卜撒因一條都沒履行,還殺了賈漢·沙三千多甲士。”
“你把帖木兒王國的使臣給法提赫送去,把康成志的人頭給卜撒因送去,告訴他們,我康國無意盟約,要打就打便是,無須饒舌。”
和碩愣了愣說道:“康成志不是奧斯曼的使臣嗎?給帖木兒國王卜撒因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