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八章 一騎絕塵妃子笑 無人知是荔枝來(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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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思娘完全沒想到這茬兒,她愣了片刻說道:“還是夫君想的周全,那就聽夫君的。”
“朕給你十萬銀幣,你大膽去做便是。”
冉思娘有密雲藥廠的辦廠經驗,不用朱祁鈺過多叮囑,她自然會辦好。
“還有一事,這藥脂還有妙用,就是臣妾自己看不到,還需要夫君幫忙。”冉思娘眼睛潤出了水,臉頰緋紅,吐芬芳其若蘭,聲音裡帶著絲絲蠱惑和嫵媚,連空氣都變得羞澀了幾分。
朱祁鈺看冉思娘這個狀態,疑惑的問道:“還有妙用?是何妙用?”
一陣香風撲到了朱祁鈺的懷裡,冉思娘在朱祁鈺耳邊輕輕的吹著熱氣說道:“這一兩句話豈能說清楚?試一試便知道了,還請夫君為妾身塗藥。”
“塗藥?往哪裡塗藥?”
……
次日的清晨,朱祁鈺罕見的沒有起床操練,起得晚了一個時辰。
冉思娘窩在朱祁鈺的懷裡,睡得正香,清晨微弱的陽光透過羅幕和帷幔照在她的一張俏臉上。
這面色光悅藥脂絕對對得起它的價格,用過之後,冉思孃的不施粉黛,面龐依舊是白皙透亮,有一種幼童肌膚的順滑。
用冉思孃的話說就是:久用,老與少同。
“睫毛精。”朱祁鈺手指碰了碰冉思娘長長的睫毛,笑著說道:“醒了還裝睡?”
冉思孃的確是醒了,他感覺到了夫君略顯幾分炙熱的眼神,就已經醒了,眼看著暴露了,她睜開了眼,目若秋水,帶著幾分委屈的看著朱祁鈺。
“夫君…”冉思娘抓住了朱祁鈺遊走的手說道:“受不住了,受不住了。”
“你這個眼神看著朕,朕也受不住,大早上的,血氣方剛。”朱祁鈺哪裡理會冉思孃的求饒,翻身提刀上馬,開始衝鋒陷陣。
這一折騰,就折騰到了巳時三刻,冉思娘生無可戀的躺在榻上,是一動不想動,她是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早知道這樣,就該讓唐貴妃一起隨行的。”冉思娘聲音帶著幾分嘶啞的說道。
唐雲燕是宮裡唯一一個擅騎馬射箭的宮嬪,體力極好,能陪陛下可勁兒的折騰,想用什麼花樣,唐雲燕都可以。
朱祁鈺穿好了衣物,悶聲笑道:“朕記得,當初冉娘子,送六味地黃丸那批成藥給朕,不就是暗示朕帶著冉娘子南巡嗎?”
“莫不是朕會錯意了?”
冉思娘慵懶的翻了個身子,將被子蓋在了身上,悶聲悶氣的說道:“夫君,妾身今天就不伺候陛下用膳了,好好歇下。”
朱祁鈺點頭應了,但是沒有完全答應,他看著冉思娘笑著說道:“還是要吃飯,待會兒讓宮人送來,不吃飯可不行,不吃飯更沒力氣伺候朕了。”
冉思娘將小腦袋縮回了被窩,大聲的喊著:“夫君!大壞人!你又逗弄我!”
朱祁鈺走後,冉思娘從被窩裡探出了腦袋,鬆了口氣,這平日裡泰安宮的娘子們一起伺候,尤其是陛下在皇后花萼樓居多,還不覺得什麼,現在只有她一個之後,多少有點吃不消了。
吃不消也得吃,泰安宮統一戰線在後面看著她呢,不能讓人趁虛而入。
她打算在面色光悅脂中,再加一些消腫的藥。
這剛走到徐州,就腫脹不已,這一路要伺候很久,不備點藥,哪裡受得了?
她也有些食髓知味,也有點貪歡,這身體早些好了,早些承歡才是。
朱祁鈺走出了行宮寢室,就看到了興安早就侯在了院外。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啊,果然如此。”朱祁鈺看著日頭,對著興安說道。
陛下不喜歡身後跟著那麼多人,伺候的也就是興安兩三個宮宦和負責守衛的緹騎。
興安趕忙說道:“看陛下說的,陛下勤勉,連翰林院的那些學士們都挑不出毛病了來,這南巡路上,陛下也好不容易才有了喘息之機,該多歇歇。”
這張弛有度方為正途,陛下整日裡忙得昏天暗地,有時候甚至連泰安宮都不回,興安有時候頗為擔心。
唐玄宗剛登基的時候,也是勤勉有加,創造了“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的開元盛世。
可是皇帝也是人,這整日裡忙碌,終究會厭煩,唐玄宗晚年,便開始惰政,這煊煊大唐,急轉而下,由盛轉衰,只用了短短數年。
朱祁鈺連連擺手說道:“這不行,得讓他們這些個清流挑出些毛病來,朕想想…有了!”
“明日就傳旨雲貴川黔湖廣等地,令他們每州每縣上一株茶花樹來。”
“一騎絕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嘛,思娘要茶花樹做藥脂,朕就乾點荒唐事,讓他們也彈劾下朕。”
“讓各省巡按御史、巡撫都盯著點,看誰把朕的這個命令倍之,搞成類似於北宋末年生辰綱這樣朘剝百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