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碩特一陣脊背發涼,十軍棍打下去,雖然不至於傷筋動骨,但是絕對皮開肉綻,王復一向賞罰分明,和碩特略微有些不服氣的再次俯首領命。

王復倒了一杯茶遞給了和碩特說道:“和碩特,我若是不罰你,大石礙於情面也不能罰你,可是大石終歸是心裡有怨氣,你是想大石對你有怨氣,還是想領這十軍棍?”

和碩特恍然大悟,心服口服的說道:“和碩特甘願領罰!謝王諮政提點!”

王復指了指茶杯說道:“大石雖然有信心各部不敢謀反,可是我們得做萬全的準備,一旦海罕等人不是花天酒地,而是密謀造反,你一定要保護大石安全。”

“康國社稷,皆繫於你和碩特一人身上,明白嗎?”

和碩特端起茶一飲而盡,俯首告退。

走出諮政大院的時候,和碩特對保護諮政院的幾個怯薛軍,鄭重的交待道:“一旦有事,保護好各位諮政大夫的安全,尤其是王諮政,若是王諮政死了,你們全都陪葬。”

“是!”諸多怯薛軍大聲的回答道。

王覆沒有料到的是海罕的動作會這麼快。

當夜王復剛準備休息,忽然看到了沖天的火光,就知道事情有變,立刻穿上了衣物,披上了甲冑,匆匆走出了諮政大院。

幾個怯薛軍看到了王復,大聲的說道:“王諮政,我等奉命保護諸位諮政大夫安全,王諮政,城中有變。”

“立刻叫醒所有的怯薛軍,讓和碩特前往寢殿,若是有變,立刻帶著大石逃難,其他人上城牆守備,我去寢殿!”

“是!”此時怯薛軍也是六神無主,下意識的聽從了王復的命令。

王復帶著人匆匆的向寢殿而去,一路上暢通無阻,即便是王復披甲帶劍,也沒有人阻攔。沿路王復收到了無數的軍報。

海罕反了。

和碩特早就等在了門外,王復一到,和碩特想都沒想開啟了寢殿大門。

也先也得到了訊息,正在披甲。

王復大聲的說道:“大石,海罕蓄謀已久,就等著我回到蘭宮才動手,大石立刻從密道離開蘭宮,前往城外大營!”

“我不走!狗賊好膽,居然敢反我!”也先怒極,但是腿上的傷,讓他站不穩,綁腿都扎不緊,如何禦敵。

王復抓著了也先的胳膊說道:“大石安心,蘭宮有我,不會有事,大石到了城外大營,組織大軍,叛軍自敗!”

也先看著王復愣愣的說道:“你不走?你一個文臣,留下送死嗎?讓和碩特守蘭宮就是。”

王復語速極快的說道:“和碩特必須跟大石走,別人我不放心,蘭宮也不能丟,只要我在城頭,叛軍只會以為大石仍在蘭宮!”

“大石先走,我殿後!”

“走!”

“和碩特,把大石抬入密道!”

也先稍加思忖,抓住了王復的臂膊用力的說道:“好兄弟!若是守不住,從密道離開,你死了,瓦剌也就亡了。”

王復低聲說道:“大石,我若是死了,就把王悅召回來,王悅有大才,大石可用。”

“兄弟。”也先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被人抬著進入密道。

王復立刻接替了和碩特,開始指揮防務。

一個怯薛軍匆匆而來,大聲的喊道:“王諮政!西城門巴只那耳門,被裡應外合攻破了!”

王復站起身來,扣上了面甲,大聲的說道:“果然早有預謀!”

“來得好,怯薛軍聽令,隨我禦敵!”

城門被攻破,海罕這是早有預謀的叛變,甚至連宮門守備都買通了,可想而知,海罕就是在等王復回到蘭宮,造反之時,一網打盡。

“他們打的什麼口號?”王復帶著人匆匆的趕往了巴只那耳門,一邊問道。

“清君側,誅邪佞。”一名怯薛軍回答道。

王復嗤笑,領兵衝向了巴只那耳門湧進的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