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參局低聲說著,室町幕府的將軍,並不打算利用眼下倭國出現的波瀾,進行改變,改變室町幕府在倭國的地位,改變倭國現在紛爭的局面,而只是想要獲得一份安穩的收入,和武力的保證,保護他的安全。

一旦赤松家真的狗急跳牆,選擇提刀上洛,他足利義政好有個逃跑避難的地方。

這就是足利義政的目的。

“即便是我一個女人,都感覺到如此的羞恥啊。”今參局閉目,兩滴眼淚,順著臉頰滑落,看起來格外的淒涼。

再睜開眼的時候,唐興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今參局滿臉的愕然。

她設想過自己泫然泣下之後的場面,比如唐興將她擁入懷中寬慰,比如唐興對此場景表示自己一個外人,無能為力。比如唐興跟著她一起罵足利義政是個混蛋。

但是讓今參局萬萬沒想到的是,唐興居然趁著她閉眼的時候,選擇了一陣風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唐興對倭國的政事並不感興趣。

他看著今參局哭的梨花帶雨,也分不清楚這妖婦到底是在博得他的同情,還是局勢真的如她所說的那麼不堪。

分不清楚無所謂,唐興不感興趣。

所以他趁著今參局情緒激動,入戲煽情的時候,直接選擇了開溜。

選擇找自己的兄弟們喝酒,才是正事。

唐興回到了山野銀山之後,也是一陣的忙碌,有很多事,袁彬並不太好做主,尤其是涉及到了大明的一些決策。

天高皇帝遠,一些決定實在是不好做,得唐興這個皇親國戚拿主意。

是夜,天朗氣清,明月當空,一桌好菜,三個好友。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菜過五味,酒過三巡,這稱呼之間,就亂了套。

“咱們三個稱兄道弟的,到時候,回了大明,陛下豈不是要在輩分上吃大虧?”袁彬臉色通紅,喝酒喝的有點舌頭麻了,但是依舊不忘恭敬之心。

他們這麼稱兄道弟,陛下要吃大虧。

“各論各的唄,多簡單的事兒。”自由的唐興,有點喝上頭了,自由也過了頭。

他們私底下的關係是私底下,等到大明,都是君臣之別。

唐興從來沒有依仗過自己皇親國戚的身份,為非作歹。

唐興也時常有恭敬之心,但是喝酒喝大了,就容易忘了這個事兒。

喝酒誤事,陳鎰當年就是喝酒喝到舌頭大了,說了胡話。

幾斤馬尿下了肚,就不知道自己是誰的事兒,並不罕見。

所以大明營中,嚴令禁酒,除非大勝犒賞。

“袁彬說得對。”陳福寅打了個哆嗦說道:“朝裡的那群措大可是得理不饒人,要是讓他們聽聞,咱們仨有大罪受了。”

“不合適,不合適。”

“還是叫老唐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