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大明皇帝要出新書了(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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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國富論》相比,朱祁鈺其實更喜歡《資本論》,但是在大明寫《資本論》,實在是太超綱了…
金濂已經坐下,他還在思考去哪裡搞銀子,聽說倭國很多,可不可以利用大宗商貿,來大量獲得穩定的貨幣呢?
鹽引實在是太不穩定了,而且關切到了的大明的民生起居,這東西做貨幣,實在是牽一髮則動全身。
金銀穩定,但是大明一年產銀十萬餘兩,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按照金濂在戶部盤賬的估算,大明一年至少得五百萬兩以上的白銀流入,才能讓白銀全面充當貨幣。
朱祁鈺繼續說道:“朕在之前就說了,打算讓算賬的太監和戶部的度支部主事,成立一個計省,暫時掛在石景廠名下,計算每年石景廠生產,偶爾也替朕算算這筆賬。”
嘉靖皇帝別號大明戶部尚書,就是完全控制了錢袋子,才會二十年不上朝,不視事,但是依舊可以獨斷朝綱。
朱祁鈺沒打算做金濂的活兒,金濂乾的挺好的,但是大明這本經濟賬,不能這麼一直糊里糊塗下去了。
“若有異議,可以現在提出來,或者寫成奏疏呈奏文淵閣,只要是現象、問題、原因、方案等四個大方向上說得通,朕都會認真看的。”朱祁鈺從來沒有不允許朝臣們參政議政,但是朱祁鈺反對泛泛其談,胡攪蠻纏的空談謬論。
參政議政,朝臣們就是幹這個的!
大明的科舉,把他們從茫茫人海中選出來,不就是為了讓他們參政議政嗎?
但是一些人這官當著當著連三分人樣都沒了,只剩下了七分獸樣,若是那胸前補子上的禽獸。
“陛下,臣以為鹽政茲事體大,還需再派出能吏前往兩浙巡鹽,將此事摸排清楚,以稽為決,沒有任何調查,反而是空談。”王直在奉天殿內天天打瞌睡,今天可沒有,他一直聚精會神的聽,也積極獻言。
以稽為決,翻譯翻譯就是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經過多方調查,結合州府縣巡鹽御史奏疏,再加上陛下耳目之臣,前往地方巡查,再做出決斷。
“可有人選?”朱祁鈺點頭問道。
王直作為吏部尚書,舉薦賢能是他的職責,他俯首說道:“翰林院庶吉士李賢,頗為有才,臣以為可以前往兩浙、兩淮、福建、廣州等地巡查,日日上奏。”
“那個在土木堡天變中僥倖逃脫的李賢嗎?”朱祁鈺記得此人,之前于謙在彰義門外大破瓦剌先鋒軍,俘虜了不少人,其中就有僥倖逃脫的李賢。
這人朱祁鈺還有點印象,他點頭說道:“那就他了。”
至少李賢對大明是忠誠的,朱祁鎮這個皇帝都降了,他這個臣子反而跑回來了。
雖然李賢在大明啥都不是,但是這樣的人,在瓦剌,那都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濟國治世之才。
比如明末時候,黃臺吉手下的范文程,在大明,連個進士都考不中。
“陛下,臣以為應該定下章程來,這鹽法是什麼情況,該怎麼改良,定期商議,才能推動,而不是想起來,就議一議,想不起來,就棄之如敝履。”胡濙再次俯首獻策,在朝堂上,整天打瞌睡。
陛下一殺人,胡濙和王直倆人就睡覺,都是師爺一樣的任務,裝糊塗的高手!
胡濙並不是老了不中用了,他只是奉行自保罷了。
他從永樂至今歷任四十餘載,大明朝政他早就看透了,今天想起來了,改一改,明天就忘了!
大明鹽法是今天第一次討論嗎?
可是每次都是議著議著,無疾而終。
但是陛下顯然不是這樣的人。
朱祁鈺點頭說道:“那就一月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