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執瓦剌,石亨執大明,雙方開始了對弈,石亨是特別為難,總不能大明敗吧,所下了兩次,石亨都吃掉了朱祁鈺的大龍,獲勝。

但同樣,石亨的大龍也被拼光了,勝也是慘勝。

這張地圖,朱祁鈺執瓦剌,下了十幾次了,多少有點樣子。

石亨也是全力以赴,誰讓他手頭的兵力就那麼點呢,物資再多,有人用才行。

“昌平侯來下一次?”朱祁鈺樂呵了的說道。

他是皇帝,執瓦剌能吃掉石亨多數軍隊,已經很不錯了,現實是,也先扔了三千屍體三千俘虜,狼狽逃竄。

于謙、石亨、楊俊都說楊洪最厲害,朱祁鈺自然要試試。

在棋盤山,阿噶多爾濟率領的韃靼部可不會逃跑,這張圖打多了,他多少還是有點心得。

在這種理想狀態下,應當不會死的太難看。

楊洪看了兩盤也明白了規則,笑著說道:“陛下這兵推做的,頗為有趣,居然還有夜不收。”

“那臣恭敬不如從命,與陛下手談兩局。”

興安依舊是裁判,沒過多久,興安就高聲喊道:“起大霧了!”

堂而皇之、十分明顯的作弊,興安也多少看出來了,不作弊,陛下輸的就太難看了!

“北,大風!”興安立刻深吸一口氣說道。

這作弊的頻率實在是有點太高了些。

朱祁鈺撓了撓頭,不知不覺中,他的大龍已經被吃掉了,但是他的斥候,連對方的主力佈置在哪裡都不清楚…

朱祁鈺沒過多久就投旗認輸了。

隨後,他不服輸的他又開了兩把,依舊是執瓦剌,但是結果都是被迅速的吃掉了大龍,還摸不到北,唯一一次就探到了主力在何方,僅此而已。

這怎麼打!

他要是也先,他也跑,這一共沒兩刻鐘的功夫,他朱祁鈺就輸了三次。

楊洪俯首說道:“陛下,臣對宣府太熟悉了。”

“而且臣以為,這兵推棋盤不過是消遣之物罷了,比如戰場之上,其實有近三萬餘義勇團練,加入守城,有近七萬餘百姓,參加了土方作業。”

“這是在這兵推棋盤上絕對看不到的。”

朱祁鈺點頭,隨即問道:“昌平侯,以為這講武堂如何?朕打算將打不動了的將軍們,都集中在這講武堂裡,平時負責授課、研判。”

“若是等到了戰時,則研判這仗該不該打,該怎麼打,調集多少糧草,又要調集多少軍備,總不能每次瓦剌來,就急哄哄的京師出塞,然後折戟沉沙。”

朱祁鈺又在抄方法了,大名皇家參謀部,由經年老將組成,負責為皇帝出謀劃策。

類似於五軍都督府類的機構,至少給出皇帝一個該怎麼打的大概輪廓。

他沒打算給自己設限,只是讓老將們發揮自己最後的餘光,再照耀一下大明。至於以後子孫時候受限,那就不是他能管得住的事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他管不了那麼多。

楊洪卻面色頗為猶豫,他試探的問道:“是文淵閣,還是翰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