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恭廠的進度很好,他的臉上帶上了笑容。

興安剛走出王恭廠,就看到了一個宦官沒命要死的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說道:“稽王府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興安眉頭緊皺的問道。

宦官氣喘吁吁的說道:“老祖宗派去的…派去的奢員,被毒死了!”

“奢員毒死了。”興安本來樂呵呵的臉色,瞬間變得兇狠了起來,問道:“奢員厚葬,立刻封鎖整個稽王府,務必抓到真兇!”

朝堂就像現在的王恭廠一樣,一點火星,砰的點著了!

陛下登基以來,一直不願意看到的黨爭。

陛下為何進宮進獻賀禮?就是不願意將孫太后逼到對立面去,結黨,和陛下開始針鋒相對!

這樣對於陛下的新政、對於陛下的北伐大業,都是一個極大的危害。

陛下寧願自己受點委屈,也要將瓦剌人挫骨揚灰,現在這稽王府剛移府,就出了這檔子事!

幸好興安提前做了佈置,否則但凡是毒死了一個稽王府的孩子,他興安都無法向陛下交待,無法向大明交待。

宦官氣終於喘勻了一些說道:“已經抓到了,綁的極為紮實,嘴裡塞了襪子,是不可能咬舌自盡的。”

興安對稽王府非常重視,他的佈置起了作用,雖然還是有了下毒的事兒。

之前興安奏稟陛下,清理太常寺一批吃空餉的庖廚,的確是把庖廚給得罪了。

興安匆匆的趕到了稽王府,盧忠已經趕到了稽王府,就在稽王府的院子裡,開始了審訊。

盧忠用的審訊法子,是一種酷刑,名叫水刑。

他將這三個人犯綁在了條凳上,一個人舉著腳,頭上腳下,再拿方巾將人犯的臉蓋上,然後把水倒在上面,受刑者就會處於可持續性窒息的狀態。

根據盧忠過往的經驗,此法門之下,八成的人都會直接了當的接待。

興安有次好奇的問,那剩下兩成怎麼辦?

盧忠說,剩下兩成都被嚇死了。

盧忠必須把這個案子,用最快的速度,當著稽王府的王妃和側妃面兒,把這件事給辦妥了。

“酷吏!酷吏!唔唔唔…”三個人犯立刻陷入了可持續窒息的狀態。

盧忠全程冷這個臉,開口說道:“停,拿了毛巾。”

“酷吏!你不得好死!眼下施於我水刑,將來你必將死於水刑!”一個人犯雖然奄奄一息,但還是憤怒的吼道。

“我就是酷吏!”

“陛下要淹死我,還是亂刀砍死,或者是送到太醫院剮了,那也是陛下的決定,那你呢,還是不肯交待嗎?”盧忠再次舉起了手。

水刑的威力有多大?

就這幾個呼吸之間,這三個人犯屎尿齊出,整個人軟綿綿的如同煮熟的麵條一樣,癱軟在條凳上,臉色蒼白,雙眼空洞。

這要再來一次,那這三個人犯,必然有人受不住,要死了。

錢氏掩著面,一陣陣的噁心,但是稽王北狩,稽王府她得當家,為母則剛,她只能忍著不適硬撐著。

“我交待。”一個庖廚看到了興安舉起的手,哀嚎一聲,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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