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佶的心腹是蔡京,朱祁鎮的心腹是王振,而乾隆的心腹自然是和珅了。

朱祁鈺不差這點錢,送什麼送?真想要,他可以自己去抄家。

朱祁鈺讓門房給攔了年禮,意思很明顯。

新朝新氣象,改元之後,依舊搞這套禮尚往來,那就不能怪朱祁鈺不客氣了。

“內承運庫今天收了多少銀子了?”朱祁鈺走進了郕王府,問起了興安自己釣魚的事。

興安俯首說道:“十之八九,只有幾家虧欠的比較多,正在四處籌銀。”

沒釣到…

朱祁鈺格外的失望。

之前農莊法的時候,雖然都磕頭請求收回成命,但是卻沒人死諫,跳出來,講一些奇奇怪怪的要求。

這次追繳私窯,也沒人跳出來,乖乖的拿錢消災。

甚至官舍法的官邸,陛下都放出了風來,結果也是哀嚎遍地,但是卻沒人跳出來。

朱祁鈺是失望的。

他還準備抓幾個,祭祭刀,明正典刑,殺雞給猴看,這可倒好,沒一個願意當雞的,一個個的死精死精的。

他坐在正廳,接見了朝臣們的恭賀,這一直來來往往,看來得鬧到了宵禁的時候,才算是消停下來。

“明天還要祭祖,祭祀春神句芒,有的忙咯。”朱祁鈺搖頭,過年祭祀是一件很鄭重的事,禮部那幫人準備一個月多。

今年還涉及到了改元之事,規模自然更大。

朱祁鈺更是要辦大事,這個年,看來是不好過。

“興安,於少保在哪?”朱祁鈺停頓了一下問道。

賀歲的京官,帶著賀表,除非病的不能動的,幾乎都來,唯獨沒見於謙和金濂。

興安恭敬的說道:“於少保還在大興,和金尚書一道,在忙活集體農莊的事,有些政令還是要宣講的。”

“他們奏了賀表。”興安再次俯首說道。

不是于謙不恭敬,而是于謙在忙著朱祁鈺的農莊法之事,過年也不會休息。

這事本來該戶部負責,但是戶部顯然有點壓不住,只好請了于謙幫襯。

京師的農莊法,比山外九州、福建更難。

京城的膏腴之地,幾乎全都被侵佔了,在京師清田,那必須有軍士佐助才行。

否則有些地主的家人們,那怎麼能願意呢?

一縣一地的推進,于謙回到京師,和朱祁鈺聊了之後,就一直在做此事。

朱祁鈺點頭說道:“辛苦兩位老師父了,九重堂和金府,明日再賜些牛羊肉。”

“臣領旨。”興安俯首稱是。

于謙在做什麼?

一些農戶糾結起了家人們鄉民,反對農莊法,鼓譟之間,突然一支箭,就射向了于謙,但是人多,沒有射到于謙身上,反而射到了旁邊的木柱之上。

這一下,京營軍士立刻紅了眼,立刻列陣。

刀出鞘、銃上膛、大楯兵舉著大楯,立刻將於謙團團圍住,而鉤鐮槍閃著寒光,杵在了大楯之外。

魚鱗陣,一種保護性的軍陣,這批軍士是大明精銳。

瓦剌人用太上皇做誘餌想要計殺于謙,瓦剌人拼命衝陣,幾萬人的騎隊和步戰,都沒殺的了于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