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小白廟前,黃友財問方寒,“方哥,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方寒看看他。“什麼問題?”

“方哥你看啊,咱倆來這裡也不是一兩次了,也沒見過這裡有廁所啊,連個旱廁都沒有,你說那血刀老祖跟那個孩子怎麼上廁所啊?”

方寒沉思片刻,“應該是在房子後面。”

“不可能啊,房子後面是個懸崖。再說咱們也過不去呀。”

“嗯,咱們是過不去,可是這裡的NPC都能過得去,它們可以很容易繞到房子後面,在那後面如廁。就是因為是個懸崖,才是最好的廁所,不需要清理,排洩的汙物都會直接掉在懸崖下面。”

“哦,原來是這樣,厲害呀方哥,那方哥你咋知道的呢?”

“我以前看過一部紀錄片,某些高山上的居民都是這麼上廁所的。”

“哦。方哥果然見識過人。”

兩人邊說著,廟門突然開啟了。

一個身材頎長、長相清秀的年輕少婦,穿著道袍,一手抱著孔丹兒,一手推開了房門。

“叔叔”,孔丹兒一面叫著,一面慌忙掙扎著從道姑懷裡掙脫開,跑向方寒,“叔叔,你們又回來看丹兒了。”

方寒看他過來了,趕緊拍拍他,“怎麼樣,小傢伙,過得還好吧?”

孔丹兒看著他,“過得可好了,上次你們走後不久,師孃就過來找我了。這段時間,我一直和師孃生活在一起。”

方寒打量了一眼這個少婦道姑,只見她年紀並不大,大概二十四五歲,長相明豔動人,無比豔麗之中隱隱有股柔弱的媚態,可仔細看去,眉宇之間卻又有一股難言的悲憤之情。

現在她正站在門口,看著方寒與黃友財二人。

黃友財上前打個招呼,甕聲甕氣地說道,“你好,師。。。小傢伙的師孃。”

少婦對方寒和黃友財道了個萬福,說道:“二位想必就是丹兒的救命恩人啦?”

方寒一擺手,“您客氣啦,救命恩人談不上,不過是盡了自己一點微薄之力罷了。”

少婦點點頭,又對黃友財說道,“奴家是孔丹兒的親孃,並非什麼師孃。丹兒之所以這麼叫我,完全是血刀老賊故意從中作梗。”

方寒與黃友財互相望了一眼,看來這裡面有故事。

少婦把方寒與黃友財請進屋裡,給他們倒上茶水,方寒一看,正是上次那個賣炭翁白卡附送的那個銅爐,裡面一直在燒著從卡里取出的木炭。

這個小銅爐使得屋裡十分溫暖,屋裡的人也能隨時用它來開水,很是方便。

隨著三人逐漸聊開了,少婦道姑慢慢講出了自己的事情。

原來這個少婦姓張,江南人士,前些年嫁給了一個姓孔的書生,兩人婚後不久,孔書生就帶著少婦從江南來這極冷苦寒之地來投奔一個遠方舅舅,卻不料舅舅還沒見到,孔書生就因天氣寒冷,得了一場急病去世了,只留下了少婦和一個兩三歲的孔丹兒。

老公一死,這孃兒倆身邊也沒有多少錢,為了生計,張少婦四處打聽,看看有哪裡可以收留她們。

一來二去,竟然打聽到附近有個不大的尼姑庵正在招尼姑,於是少婦就帶著孩子去投奔尼姑庵,當家管事的老尼姑看少婦生的貌美,馬上就答應下來。

少婦的孩子孔丹兒尼姑庵裡也一併在尼姑庵裡養著,若有閒人問起,老尼只推說是某香客寄養在尼姑庵的。

哪兒知好景不長,一天夜裡,尼姑庵裡突然來了個禿頭老惡僧,口口聲聲要在尼姑庵裡掛單住宿一晚。

這名老惡僧年齡在六十出頭,身著一件黃色僧袍,身材高大,體格魁梧,生得惡形惡狀,言談舉止之間倒是有股豪邁之氣,可他卻又無比好色,無意之中發現了少婦,而且一眼就看上了她,當夜就要強逼她與其歡好,少婦自然抵死不從。

尼姑庵裡的主事老尼姑聽見了吵鬧聲,趕忙與其他尼姑出來勸解惡僧。

哪兒知這老惡僧手段十分了得,先是從寬大的僧袍裡掏出好幾塊兒碩大的金塊兒送給老尼,說這是迎娶少婦的定金,如果尼姑庵答應了,以後還會有許多好處相送。

可如果不答應,那麼今天晚上他就要火燒尼姑庵,再將所有尼姑統統先奸後殺,絕不留情。

在這可怕的威逼利誘之下,老尼姑跟其他幾名尼姑算是動心啦,她們收了金塊兒之後,反而勸少婦委身於這名惡僧,否則就是連累了整座尼姑庵。

少婦想跑也跑不掉,何況還有個孩子,萬般無奈之下,只得答應那名老惡僧,當晚就遂了他的意。

事後才知道,原來那名老惡僧,就是江湖上惡名昭彰的血刀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