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叫王德全。”王德全將門關上,笑著看向老人。

“不是李麗娟嗎?”任老先生看著門口的兩個男人,皺了皺眉,“你們兩個是誰?”

“李麗娟是我母親。”王德全笑著回答道,“任老先生認識?”

“何止是認識。”任老先生深深嘆了口氣,靠在椅背上,認真地看著王德全的臉。

“你是她兒子?看著也不像啊?”

黃金來在後面,‘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我和我父親更像一些,”王德全有些無奈,“只有耳朵比較像我母親。”

任老先生聽著,將目光移向了王德全的耳朵。眯著眼看了半晌,又將桌上的老花鏡擦了擦,帶上後又仔細看了看。

“嘶,這麼一說,耳朵確實有些像,都是大耳垂。”任老先生終於下了結論,示意王德全坐下說話。

任老先生沉默了半晌,忽然問道:“小娟現在怎麼樣了?”

“挺好的。”王德全笑著應道,“健健康康,天天研究新菜。”

“那就好,那就好。”任老先生鬆了口氣,靠在椅背上,道:“她現在在哪裡?”

“在家,我家在七井村。”王德全答道。

“七井村。”任老先生將這幾個字咀嚼了半天,忽然嘆了口氣道:“這麼多年了,都快忘了她長什麼樣了。”

“不記得沒關係,過兩天我媽要來安通,到時候我帶她來看著您。”王德全笑了笑,道:“到時候還來飯店找您嗎?”

任老先生從回憶之中醒神,看向王德全,道:“可以,我一直都在這裡。”

說著,他像是想起來什麼,忽然問道:“對了,你來這裡不是隻為了找我吧?中午吃飯了沒有?”

“剛剛點了菜,這會應該還沒好。”王德全笑著應道。

“這麼著急點菜做什麼。”任老先生道:“你先在這裡等著,我去給你炒兩個菜。”

說著,也不管王德全是否拒絕,起身走到門邊。

手一摸把手,任老先生忽然回頭道:

“剛剛服務員說鬼鬼祟祟的,就是你們兩個?你們兩個在搞什麼見不得人的?”

王德全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接著看向黃金來,見黃金來點頭,他這才道:

“這位是我的發小,他姐姐在隔壁相親,我們有些不放心,就想著來看看。”

“相親?”聽到這個字,任老先生的眉頭微微皺了皺,道:“我好像聽誰說了一嘴。”

“說了什麼?”黃金來急忙上前問道。

任老先生想了想,道:“我在後廚聽人說,隔壁那姑娘的相親物件,好像是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