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診的時候,來了一個攪局的。”沈盈香淡淡地將上午有關“擔架三人組”的事情說了一遍。

昌玉塵聽完,一臉震驚:“還有這種事?”

“當時我們被人牽制在屋子裡,無暇顧及外面。”賀聞山揉了揉眉心,看著緊閉著雙眼的王德全,輕輕嘆了口氣。

“如果不是他,那些人可能就真的要成功了。”

聽完賀聞山的話,沈盈香忽然皺了皺眉,說道:“你說他們的目標會不會……”

賀聞山一聽這話,這個人微微一怔,接著瞬間跟上了沈盈香的思路:“不排除……”

“我當時是在外面,但是被他們車上留守的人引到了他們的位置。”沈盈香回想著當時的情景,緩緩說道:“難不成……調虎離山?”

賀聞山點了點頭,話卻沒有說得太滿:“這應該是一方面。”

他頓了頓又道:“王德全在進江樓之前,鍾永珍給我打了一個電話,來試探我的口風。”

沈盈香皺著眉看了他一眼,問道:“你說了什麼?”

“我當時以為他們發現了我佈置的人,於是和他們玩了玩,逗一逗他們。”

賀聞山說著聳了聳肩,接著眉頭皺起,有些認真地說道:

“現在想來,他們當時看到的不是我安排的人,而是遇到了抬擔架的幾個人。”

“然後他們以為是你搞得鬼,就像嘗試著往江樓裡打電話,通知樓裡的人。”沈盈香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結果沒想到接電話的人是你。”

“應該就是這樣……”賀聞山嘆了口氣,接著有些不解地看向沈盈香問道:“你看我,我在他們心裡就這麼不像一個好人嗎?”

“是不是好人,你自己心裡清楚。”沈盈香冷哼了一聲,接著問道:“陳老在哪裡?”

“應該在7樓,那裡的視野比較好,便於縱觀全場。”賀聞山說道:“現在應該是鍾永珍在那裡,我的人說陳老已經離開了。”

沈盈香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詢問。

一旁的昌玉塵忽然出聲問道:“我師父……夏老和管老在哪裡?”

“那兩位老人家應該在1164。”賀聞山想了想說道:“在那個電梯旁邊的屋子。”

……

江樓的1164這間房是不對外開放的。

原因很簡單,因為隔壁電梯的聲音太大。

夏老和管老坐在房間裡的沙發上,慢悠悠地喝著茶。

聽到門響,兩人向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老陳,忙完了?”夏老端著茶杯說道:“沒出什麼事吧?”

“出了點小意外。”陳老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我那小徒弟竟然從醫院裡跑出來了。”

管老聽著,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年輕人,身體就是好。”

“年紀小,活潑好動,這咱們這群老頭子也管不了什麼。”陳老嘆息著說道:“但是他還帶著一身傷,還真是不把自己的身體當身體。”

“別說你徒弟,就你,年輕的時候不也一樣?”夏老笑了幾聲,說道:“你像他這麼大的時候,風裡來雨裡去的,哪天身上沒有傷?還要天天看著那位,也是夠受的。”

“沒辦法,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在我眼前痛苦吧?”陳老攤了攤手,接著走到沙發旁邊坐下,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這話說得也有理。”管老點了點頭:“不說之前,只說現在。老陳你給我透個底,你叫我們前來淮西,究竟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