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外的事很難影響到場內,所以這一刀,賀聞山應該是向場外的人出的。

王德權下意識看向不遠處的警車。

賀聞山設計這件事的目的,會不會也是在轉移警方的注意力?

王德全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大。

那麼現在新的問題又來了,賀聞山轉移警方的注意力是為了做什麼呢?

這答案似乎只有賀聞山一個人知道。

鍾永珍在一旁沉默了半晌,見到王德全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也沒有出聲打擾,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等候著。

經過了剛剛的混亂,現場的秩序在工作人員的努力下,重新變得正常了起來。

江樓的門開著,工作人員示意現場的人們進屋子裡面排隊。

看著周圍的群眾向屋內走去,鍾永珍伸手拉了拉王德全的衣袖,問道:“我們要一起跟著進去嗎?”

王德全從沉思中驚醒,看著向門內湧動的人群,遲疑了半晌,接著點了點頭。

兩人跟著人群一起混進了江樓,躲在人群之後,站在角落裡觀察著四周。

兩人的神色是一樣的警惕。

鍾永珍很擔心會有類似於剛剛那樣的襲擊會突然發生。

他知道自己那糟糕的身手,如果真的遇到了什麼襲擊,他根本躲不過去。

兩人之間唯一能打的王德全還在昨天受了重傷,很難再發揮出昨天那樣的水平。

會議第三項——義診,在眾多工作人員的安排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原本在樓外還在議論紛紛的人們,進了樓裡,見到前方醫生的身影,都紛紛閉上了嘴。

鍾永珍順著人群的縫隙抬頭向前看去,接著向王德全開口問道:“今天義診的醫生都是誰呀?你認識嗎?”

王德全眯著眼向前看去,幾道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眼簾。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微微皺了皺眉,接著點頭說道:“見過一面,他們是夏老和管老的學生。”

“原來是他們啊。”鍾永珍恍然地點了點頭,接著忽然有些疑惑地問道:“他們看病的速度怎麼這麼慢?正常來說應該不是這樣的速度啊,這速度都快趕成新手了。”

“誰知道呢?”王德全習慣性地聳了聳肩,接著就被肩膀上的傷口疼得身體一僵。

今天事情過去之後,自己還真的是要在醫院裡多休養些時日了。

王德全輕輕嘆了口氣。

他知道,就他這傷口,如果再不好好養一養的話,日後的活動定會受到傷口的影響。

自己又何嘗不想躺在醫院裡,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認真修養。

奈何樹欲靜而風不止。

一個事件接著一個事件的羅列起來,就像遊樂場推幣子的機器一樣,硬生生地把自己推向了未知的前方。

前方等待自己的只有危險。

看著前方義診的醫生們,王德全忽然有些好奇,自己師父還有夏老和管老這三位老爺子,現在究竟在哪裡?

這三位老爺子現在又在做什麼?

就在王德全滿腦子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覺得肩膀上一沉。

驟然回頭望去,只見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