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善變的女人。

王德全和鍾永珍兩人站在原地,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

沈盈香開著車子到了兩人面前,將一串鑰匙順著窗戶扔在了王德全手裡。

“這是迎香居的鑰匙,紅玫的行李還在你們後備箱裡吧?”

鍾永珍點了點頭。

“你們兩個幫忙把行李送過去吧。”沈盈香淡淡道,“我們兩個出去逛一逛,你們在那邊等我回來。”

沈盈香的話不容拒絕,王德全和鍾永珍兩人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目送著車子離開,兩人紛紛嘆了口氣,也上了車。

到了迎香居,鍾永珍將車後備箱裡的行李拿了下來。

王德全則是拿著一大串鑰匙,站在門口犯愁。

門上的鎖頭只有一個,鑰匙卻有十幾把。

算了,挨個試吧……王德全嘆了口氣,認命的挨個試起了鑰匙。

鎖頭傳出咔嚓一聲,門終於開了。兩人將行李箱搬進了屋子,接著將大門關上,在裡面反鎖。

“行了,咱就先搬到這裡吧。”鍾永珍當行李箱靠牆放著,然後拍了拍手,“等他們兩個回來再給她搬到後院去。”

王德全此時正在門口的櫃檯後翻找茶葉,基本上沒怎麼聽鍾永珍說話。

“你喝茶嗎?”王德全從櫃檯裡翻出一包茶葉,向鍾永珍揮了揮。

“喝!”鍾永珍斷然沒有拒絕的道理,起身就去廚房找茶壺燒水。

兩人忙活了半天,終於沏好了茶。坐在迎香居視窗旁的椅子上,安安靜靜的發著呆。

“對了,我還沒和你說。”王德全忽然道,“鍾老今天早上和我說,陳程也就是張文雙這個人,在淮西整個的局勢中很關鍵。”

“如果清楚了他的事情,那麼淮西的局勢咱們也就看清了大半。”

“這個人這麼重要嗎?”鍾永珍聽著抬了抬眉,有些不可置信的樣子,“那人看上去吊兒郎當的,根本不像一個正常人的樣子,這樣的人竟然還能是關鍵。”

“所以,我們現在要從什麼地方開始查起?”王德全喝了一口茶水,出聲問道:“我們現在要查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堆在一起一直都沒有解決。”

“是有些多。”鍾永珍說著嘆了口氣,“現在就連咱們最開始遭遇的那場車禍都還沒調查清楚,然後就接二連三的來了這麼多事,說實話我都想撂挑子走人了。”

“這幾天的事情來的確實太過密集了。”王德全看著杯裡浮沉的茶葉,淡淡道:“我總覺得這些事情後面還隱瞞著什麼事。”

鍾永珍笑了一聲,沒在說什麼。

轉了轉手上的杯子,他忽然出聲道:“你說這些事情,會不會和呂天逸有什麼關係?”

呂天逸?王德全聽了這個名字,微微皺了皺眉。

上次去田中憐家的時候,自己對呂天逸的印象還不錯。

如今得知,浮光靜影背後老闆也姓呂。

而且自己和鍾永珍那一天晚上,出車禍之前就是去了浮光靜影。

之前不知道的時候還沒怎麼覺得,一直以為所有的事情都是曹九如背後的老闆在使壞。

現在看來,這個老闆的身份就有些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