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竟然還告訴了師父,自己晚上可能不回去了。

王德全長長的吸了口氣,他現在是真的很想給自己一巴掌。

自己這邊是沒希望了,現在只能將希望寄託在鍾永珍身上。

想著鍾永珍這幾天向自己炫耀過的他的夜生活,王德全有些無奈,如果鍾永珍說的都是真的,那自己兩人被及時發現的機率就更小了。

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鍾永珍和自己一樣,身體沒有什麼大問題。

儘管王德全已經多次確定鍾永珍沒什麼事,但他還是擔心那萬分之一的機率。

目光再次從地上那人掃過,王德全輕輕嘆了口氣。

這人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找來的。

當時車燈詭異的閃爍,如果不是鍾永珍鬼畜的閃避,沒準就真的撞上了。

儘管當時情況緊急,王德全還是看得清楚,車沒有碰到那個人絲毫。

沒有撞上,卻倒地身亡,這事怎麼想都讓人覺得不寒而慄。

要不是王德全相信科學,怕是都能拍出整整一期‘走近科學’了。

既然不是因為車禍身亡,那麼這事的味道就變了。

這個人能如此準確的蹲守在自己將要經過的路邊,很明顯是有人做了安排。

只是,回去的路有無數條,他是怎麼確定自己一定會走這一條路?

難不成還是像在安通一樣,有人跟著自己?

這一點王德全不是沒有懷疑過,只是他確實沒有感受到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

要麼是跟蹤的人手段高超,要麼就是有人在每條路上都安排了人。

王德全再次看向地上躺著的那個人,眼睛微微眯了眯。

這個人能死的這樣精準,很明顯不可能是因為自身疾病。他還沒真見到過哪個瀕死的患者,能在大馬路上蹲半宿,還能快速跑起來。

那麼就只剩下了一個可能,是喝了活著吃了什麼有毒的東西。

剛剛自己在他身邊沒有聞道什麼特殊的氣味,王德全心裡隱隱有了懷疑但是又不敢確定。

畢竟撞了樹之後,自己昏昏沉沉了不知多長時間,條件如此簡陋的環境下,自己沒有辦法確定這個人從吃下藥到死亡用了多久。

自己只是箇中醫,又不是法醫。

王德全嘆了口氣,本以為自己自學了西醫已經足夠了,沒想到現在還能遇到這樣的事情。

就在王德全靠在車邊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道低低的呻聲在近側響起。

王德全像是聽到了警報的笛聲,渾身一震,接著立刻回身附身看向車內,就見鍾永珍的眼睛正在緩緩的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