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啟動,聽著車外鍾永珍的聲音,王德全剛想提醒鍾老一句,就見鍾老向前面的人吩咐道:“走吧。”

王德全:?

您孫子不要了嗎?

“後面還有車,擠在一起做什麼?”鍾老看出了王德全目光中的含義,隨口答了一句。

這話說得也有點道理,王德全暗自點了點頭,心裡默默地提鍾永珍默哀。

這孩子著實太慘了些。

車子開得極穩,王德全幾乎沒有感到任何的顛簸。

車內安靜了片刻,鍾老清了清嗓子,先開了口:

“昨晚的事我讓人查了查。”

王德全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了過去。

鍾老看了他一眼,接著道:“車燈話剎車被人做了手腳。”

這話一出,王德全一驚。

自己只知道車燈有問題,剎車竟然也出了問題?

回想著昨晚驚心動魄的時刻,他沒感覺到剎車哪裡有問題。

“剎車的問題不大,只是多了些痕跡,做手腳的人應該是沒來及。”鍾老看出了他的疑惑,出聲道:“算你們兩個小子幸運。”

王德全只覺得自己背後滿是冷汗。

自己竟然與死亡離得這麼近。

現在他是有些相信了葉紅梅的話,淮西的事,確實要比安通更危險。

“你師父還不知道這件事。”鍾老看了王德全一眼,接著嘆了口氣道:

“陳貴生這人就是太天真,將你弄到淮西,還想讓你平安無事地生活在象牙塔,簡直是可笑。”

王德全聽著有些沉默。

“這破地方什麼情況他還不清楚?讓你來簡直就是葫蘆娃救爺爺。”鍾老看向前方,聲音有些埋怨,臉上卻滿是擔心。

聽著這形容,王德全笑了笑,沉默了半晌,出聲問道:“為什麼是我師父?”

鍾老有些意外地看王德全一眼,也沒隱瞞,回答了幾個字:“因為他最合適。”

這回答很是模糊。

王德全垂眸看向自己的膝蓋。

最合適……這個理由還真是簡潔有力,卻又令人無力。

“你師父那人就是傻。”鍾老靠在椅背上,緩緩嘆著氣,“人家都避之不及的火坑,就他,偏偏喜歡往裡跳,跳一次不夠,還要再三再四的跳。”

說著,他忽然頓了頓,看向王德全道:“姓宋的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姓宋的,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