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三樓,那年輕人鬆了口氣,看向王德全道:

“我叫鍾永珍,剛剛那個老爺子是我爺爺。”

“我叫王德全。”王德全向他點了點頭,“我們現在是去……”

“就在迎香居後院坐坐吧。”鍾永珍道:“聽陳老說,你剛來這裡?”

王德全點了點頭:“上午到的。”

“那就聽我安排吧。”鍾永珍豪爽的拍了拍王德全的肩膀,“我來這裡有一段時間了,對淮西這裡還算熟。”

下到一樓,鍾永珍帶著王德全從一旁的小門出去。

一股清新的風在鼻翼掠過。

沒有豔麗的花草,青翠的竹子幾乎佔了大半個院子。

“這裡的老闆叫沈盈香,單身。”鍾永珍一邊順著竹間小道向前走著,一邊給王德全介紹道:“不是門口牌子上的迎,是‘熱淚盈眶’那個盈。”

“牌子上字錯了?”王德全好奇的問道。

鍾永珍剛想回答,就聽到前方竹林裡傳來一個清冷的女聲。

“鍾永珍,你又在說我什麼?”

“沈姐姐,我錯了。”鍾永珍雙手合在胸前,果斷認慫。接著將王德全往前推了推,道:“沈姐姐,你看我給你把誰帶來了?”

“誰?”

話音落下,竹林裡響起一片窸窣聲,接著,就見一個穿著一身白衣的長髮女子,提著酒罈從林子裡走了出來。

王德全被鍾永珍推上前,只能向女子笑了笑。

“你好。”

白衣女子微微蹙眉:“你是……”

“這位是陳老新收的徒弟。”鍾永珍從王德全身後探出頭,“他叫王德全。”

面對著沈盈香的打量,王德全有些不好意思。

剛想說些什麼,身前的白衣女子竟是轉身就走了。

王德全一臉迷惑地回頭看了鍾永珍一眼,鍾永珍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

“沈姐姐一直想拜陳老為師,只是陳老這些年一直沒有答應。”

原來是嫉妒啊……王德全一臉恍然。

就在兩人有些感嘆的時候,清冷的聲音再次從前方傳來,不待任何情緒。

“你們兩個還站在哪裡做什麼?不過來,是打算給我當門神嗎?”

王德全兩人對視一眼,無奈一笑,一前一後向前走去。

穿過彎曲幽長的小徑,一塊青石板鋪就的空地出現在眼前。

空地中央有一石桌,旁邊四個石凳,不帶任何花紋。

桌子上放著沈盈香剛剛拎出來的酒罈,人卻不見了蹤影。

鍾永珍一臉好奇地走到桌旁,想試試這酒罈有多重。

他雙手撫著酒罈兩邊,微微用力向上一抬。

酒罈紋絲不動。

鍾永珍有些不信邪,手上的力氣加到了最大,酒罈只是微微晃了晃。

“剛剛沈姐姐明明是單手拎著的?”鍾永珍一臉迷惑,“這怎麼這麼沉?”

王德全看著鍾永珍的動作,也有些好奇。

起身走到酒罈旁,伸手按在了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