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的方子當然要寫你的名字,看我做什麼?”

說完,他將方子接過,在下面簽上“陳貴生”三個字,接著遞給對面的中年女子。

“出去拿藥吧,喝完出了汗,你這病就能好得差不多了。”

那女子連連道謝,接過方子出了門。

陳貴生目送著女子離開,靠在椅背上喝了口熱水,對王德全道:

“你傷寒學的不錯嘛,也是自學的?”

王德全雖然很想搖頭,但還是止住了。

畢竟他要是說了自己不是自學,就很難解釋自己是跟誰學的。

自己這些醫術都是上輩子師父教給自己的,現在師傅問自己,自己總不能說:這是您上輩子教給我的。

王德全只能無奈的點頭,承認是自己自學的。

“那你說說剛剛的病吧。”陳貴生見王德全點頭,隨口問道。

王德全知道這是師傅要看一下自己的基礎如何。他想了想,答道:

“溢飲是水飲病的一種表現形式,臨床以身體疼痛沉重,其形如腫為特點。《金廈要略》中說過,大青龍湯可以治溢飲。”

陳貴生輕輕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王德全頓了頓,又道:

“也有人認為《傷寒論》第39條大青龍湯證也屬於溢飲的範疇,乃寒邪留著於四肢肌膚之間,鬱閉衛陽,使氣機不行,津液凝澀所致。”

“用大青龍湯發越陽鬱,汗出則陽氣通利,津液流暢則愈。”

聽著王德全的回答,陳貴生有些微微驚訝。

“你這已經不只是基礎牢固了,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學的?”

“你能隨口說出這些,我覺得你擅長的不只是傷寒這一方面。”

說著,他看向王德全笑了笑:

“你這徒弟,我收的可真是省心了。你還有什麼不會的?還有什麼我能教你的嗎?

“我也只是學了些皮毛罷了。”王德全靦腆的笑了笑。“還有很多要和師父學習的。”

陳貴生看著王德全有些感嘆。

“你這程度都不用讀大學了,讓你去讀大學,我都覺得有些浪費時間,不如干脆去當老師算了,學校裡剛好還缺老師。”

“系統的學習一下也是有必要的嘛。”王德全笑著道:“到時候您別說我欺負同學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