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1.出院(第2/2頁)

想也想不出什麼，王德全果斷放棄，明天只要見了魏老就都知道了。

離開醫院之前，還是有一些事情要做。

去306看過了楊安安，小姑娘恢復的挺好，雖然還是很不愛說話，但眼神已經不在呆滯了。

照顧楊安安的還是張一蟬，她的面容依舊有些疲憊。

送王德全出了病房門，她拉住王德全的胳膊，面色有些猶豫。

“怎麼了？”王德全有些疑惑。

“錢老那邊……”張一蟬猶豫著開口，但話說了一半就洩氣了。

“算了，沒什麼事。”她鬆開王德全的衣袖，臉上勉強露出幾分笑，接著後退兩步揮了揮手。

聽到錢老，王德全微微皺眉。

錢老已經三天沒有來醫院上班了，上次見到他還是在自己剛醒的那天。

向張一蟬追問了幾句，張一蟬卻依舊沉默不語。

張一蟬不肯說，王德全也沒有再逼問下去。和張一蟬道別，轉身就去了秦玉山的辦公室。

辦公室門沒關，虛掩著，裡面似乎有其他人在。

透過門縫，只能見到一個威嚴挺拔的背影。

兩人的聲音有些低，但王德全聽得卻是十分清晰。

“不管怎麼樣，醫院還是要維持正常秩序。”許書記的聲音低沉，“病人的安全問題要放在首位。”

“許書記，這一點您放心，我肯定會時刻盯著，不會出半點紕漏。”秦玉山拍著胸口保證道。

“最近天氣有些反覆無常，防水得重新做做。”許書記說著頓了頓，半晌接著道：“醫院的水平我還是信得過的，錢老那邊多留心。”

說完，辦公室裡再次陷入了寂靜。

“行了，我就不打擾醫院的正常工作了。”許書記出聲道，“有什麼難處秦院長隨時可以來找我。”

王德全站在門前，一聽到這句話，就知道兩人應該談完了，急忙向後退了幾步，裝作剛來的樣子。

門被從裡面推開，一個威嚴的中年人從屋子裡走出，黑色的頭髮裡隱隱摻著幾分白意。

見到王德全，那人眼神微微一頓，面上看不出什麼神情。

被面前這人上下打量著，王德全覺得渾身都有些不自在。

秦玉山見到王德全也是微微一怔，看了一眼中年人的臉色，急忙上前介紹道：

“許書記，這位是王德全王大夫，雖然年輕，但醫術和錢老不相上下。”

“你就是王德全。”許書記目光自王德全臉上掠過：“久聞大名啊。”

王德全聽不出也看不出許書記對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態度，剛想張嘴客套一句，就聽許書記輕笑了一聲。

“我聽青魚說起過你。”說著，上前拍了拍王德全肩膀，“很不錯，有時間來家裡玩。”

說完，也不管王德全什麼表情，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王德全回頭看著遠去的背影，微微有些出神。

見許書記走遠，秦玉山將王德全拉進了辦公室。

看著秦玉山將門反鎖，王德全有些疑惑。

“有些事想和你談談。”秦玉山走回辦公桌後面，出神地看著桌子筆筒裡的紅旗。

王德全沒出聲。

半晌，秦玉山嘆了口氣，抬頭與王德全對視，神色格外凝重。

“我和許書記的對話，你剛剛聽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