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張守中點了點頭,一雙鷹目看向對面的中年人道:“郭先生找我也是因為這件事?”

郭智長含笑點了點頭,接著頓了頓,道:“張警官時間寶貴,我就不繞彎子了。”

他看向張守中,臉上的笑微微收斂,身體前傾,雙肘拄在桌子上,道:“不知張警官對神農百草水有多少了解?”

見張守中沒說話,他嘆了口氣,只好接著道:

“實不相瞞,我不是安通人,我來這裡是為了找那瓶被人偷了的神農百草水的。”

“被偷?”張守中聽著皺了皺眉。

“沒錯,被偷了。”郭智長雙手交握,神情嚴肅:“如果被偷的是真正的神農百草水倒是沒什麼,不過是少賺一份錢而已。”

他頓了頓又道:“問題就出在這裡,被偷的那瓶並不是真正的神農百草水。”

“不是神農百草水是什麼?”張守中皺著眉,微微有些疑惑。

“是有毒的仿製品。”郭智長沉聲道:“有一夥人見神農百草水賺錢,就想著仿製藥品來騙錢,卻沒想到仿製的東西是有毒的。”

“我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這種有毒的仿製品已經害死了不少人。”

“畢竟是因為我們才會有了這種仿製品,我們想辦法從那夥人手裡拿到了樣品,本打算試著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弄出解毒的藥,沒想到竟然被人偷走了。”

說著,郭智長嘆了口氣,“和仿製品一起消失的,是我師父的一個患者,那人之前天天賴在我師父那裡不走,說是想拜師,但我師父看出了他的人品一直沒答應。”

“那人叫什麼?”張守中的神色越發的嚴肅。

“那個人叫蔣文山。”

郭智長話音未落,屋子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敲響。

張守中拉開門,就見小趙站在外面,面上稍稍帶著喜色。

“老大,趙金鐸找到了。”

……

摸著兜裡的紙條,王德全眯著眼睛,餘光向陳程掃去。

不出他所料,陳程依舊在看著他。

王德全有些頭疼,他不禁有些懷疑這人腦子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他甚至有了一種想把陳程打暈的衝動。

只可惜自己身上有傷,能不動手還是儘量不要動手比較好。

想起自己的傷,王德全就覺得自己的後背隱隱有些發燙。

這屋子裡也沒有個鏡子,也不知道背後的傷口怎麼樣了。

王德全嘆了口氣,自己沒出去之前可千萬別折在傷口上啊。

找了個上廁所的藉口,王德全再次敲了敲出口的門。

門外的看守的人不耐煩地開啟門鎖,臉上滿是不快:

“你怎麼又敲門,到底還有什麼事?就不能一次說完嗎?麻煩死了。”

看著這人的態度,王德全挑了挑眉,道:“去廁所。”

“走走走。”那人暴躁的向王德全揮了揮手,示意王德全跟著他出去。

王德全沒說什麼,跟在他後面向地上走去。

手插在兜裡不斷地摩挲著兩份紙條,他的心裡不禁有些感慨。

諜中諜中諜,有趣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