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王德全起身將診所的門鎖好。

張守中好奇地向裡面看了看:“錢老走了?”

“走了。”王德全點了點頭,確認鎖已經鎖好,一手將凳子拎了起來。

“我讓你嫂子弄了幾個菜,晚上……”張守中話說了一半,就被王德全的動作驚了一下。

“這凳子你還拿著?不是診所的嗎?”

“不是。”王德全看了眼自己手裡的長條凳,有些無奈地將早上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張守中一臉好笑的聽完,上下打量了王德全好幾遍,看得王德全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衣服穿反了。

就在他想問張守中到底在看什麼,就聽到張守中一臉好奇的問道:

“碗你放在哪裡了?”

看了半天,感情您是在找碗啊?

王德全強忍著自己想吐槽的衝動,解釋道:

“碗碎了,上午砸在那個持刀的人腦門上,摔在地上碎了。”

張守中似是想到了那個畫面,心裡驚怕之餘又覺得有些好笑。

“你知道你用了多大力氣嗎?”

王德全搖了搖頭:“不知道。”

“你是沒看到。”張守中回想著自己上次看到行兇者額頭的畫面,忍不住笑出了聲,“那人腦門老大一個包,都快被你砸成獨角獸了。”

聽到‘獨角獸’三個字,王德全忍不住腦補起來,嘴角瘋狂上揚。

“有機會你可以去醫院看看。”看著忍笑的王德全,張守中笑著道:“本來打算等他在醫院醒過來就送到警局,沒想到人醒了,腦門的包也越來越大了。”

“那包看著確實嚇人,我們怕他被你砸出腦震盪來,讓他在醫院觀察一段時間。”

王德全笑著點了點頭,“有時間我去看一眼,不能耽誤你們的時間。”

兩人說笑著,十幾分鐘的路程也不覺得長。

到了張守中家,還沒進大門,一股混著孜然的烤肉香氣順著門縫飄了出來。

跟著張守中進了屋子,就見到一個圍著圍裙的女人從廚房彈探出頭,向著門口的方向看去。

“這位就是小王大夫?”張守中的妻子曹麗芳手裡拿著鍋鏟,笑著看向王德全:“我家老張下班晚,等了很長時間吧?我這邊菜馬上好了,快去洗手準備吃飯吧!”

晚飯很豐盛,儘管菜的味道不如李麗娟做的好吃,但和黃媽的廚藝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當然,在天上的是黃媽,做的黑暗料理根本不是凡人能吃的食物。

吃過了飯後,曹麗芳知道兩人有話要談,將碗筷收拾好後,出門和鄰居嘮嗑去了。

見曹麗芳離開,張守中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根菸,夾在指間也不點燃。

看著王德全,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家那口子管的嚴,不讓我抽菸,沒辦法只能過過乾癮了。”

接著,他清了清嗓子,臉上的笑也收了起來,聞了聞手中的煙,道:

“今天那個人我們在醫院簡單審了審,他說自己欠了錢,今天的事是被人逼迫的。”

“這樣啊。”王德全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麼。

“你剛到安通,基本上沒人知道你在錢老的診所,背後那人肯定盯了你很久了。”

話音落下,室內一篇安靜。

張守中把玩著手裡的煙,半晌,嘆了口氣,神色有些嚴肅的看向王德全:

“你對神農百草水瞭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