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周平的解釋,華佗直接就是一個嗤之以鼻的表情。只見他把葫蘆從腰間取下,塞子開啟,卻是倒了一滴碧綠的液珠出來,那液珠看似被倒在華佗手上,實際上卻是兀自懸浮,像是有靈性般不停流動著。

“來,把這個吃下去,你自己運運氣,過兩天就好了。”

“這……”

周平認識這葫蘆,雖然變小了,但是跟華佗剛出場時用的確實是同一個,而這葫蘆裡的液珠……

“……我吃了肚子裡不會長什麼草出來吧?”

周平記得這液珠的作用,這液珠別說滴在地上,就算滴在人身上,也照樣會長藤蔓出來。

“囉嗦什麼,給你吃你就吃!”

說著,就見華佗對著周平一個彈指,把液珠直接彈到了周平嘴裡。下一瞬間,周平便感覺一股清涼沁爽的氣息從口腔蔓延開來,傳遞到他的四肢百骸,卻是說不出的舒爽,可還沒待他細細感受,那液珠卻好像消失了一般,再也感受不到了。

周平咂了咂嘴,一臉回味無窮的表情,見周平這般,華佗繼續沒好氣道。

“知道這東西好了吧!這可是我拿萬千株草藥輔以真氣煉製的,要不是你是我師侄,尋常人我才不會給,沒想到你還要這般推三阻四!”

“嘿嘿……”

周平尷尬地乾笑著,他倒是有心讓華佗再給他一滴,只是剛才還在質疑人家寶貝的療效,如今要是再開口要,卻是沒那個臉了。

“罷了,也別賣乖了,既然你這邊的事情了結了,那我也該走了,看起來我只是耽擱了一兩天,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病痛中苦熬著。”

話語間,華佗臉上也隨之出現了些許悲憫的神色,只是這告辭來得確實有些突然,就算周平知道華佗不會久留,他也沒想到華佗這麼快就走了。

“師叔,就這麼走了嗎,不多留兩天嗎?”

“你這寨子實在雜亂,住的不習慣,遠沒我天被地床來得自在。”

華佗的目光在幾人身上一一掃過,他似乎是又想到了什麼,繼續道。

“對了,你學的是于吉的《太平要術》吧,既然這樣,你要不也把我這本也給學了吧,本來是想給於大寶的,不過那孩子實在太笨。”

說著,華佗從懷中取出幾卷絹布出來,看那絹布的邊角,卻是有些年頭了。他一邊翻給周平看,一邊介紹道。

“這叫《五禽戲》,是我自創的,也不算是法門,畢竟它用不上什麼真氣,之前我打那個叫司馬昭的用的就是這招……你看,我都把它畫成畫了,那于大寶還是看不懂。”

華佗臉上露出有些惋惜的表情,他看著自己畫的畫,有些遺憾地搖搖頭。

原來他那天用的就是這五禽戲?

周平記起來了,在他那個時代,華佗兩個大的貢獻,一個是用麻沸散做外科手術,另外一個便是這五禽戲了。

只不過周平那個時代的五禽戲是一套健身操,而這個時代的,顯然是變成了一套修煉法門。

“不止是你,你們幾個也可以練練,延年益壽,說起來也是個好東西。”

掃了眼周平身邊的董白和劉疤眼,華佗繼續道。

“都可以練嗎?沒有什麼師門限制嗎?”

“這不是有你嘛!”

經過一旁董白的提醒,周平才反應過來,正因為自己現在是他們的首領,華佗才會讓他們練,就跟張角傳播《太平要術》是一個道理。

“多謝師叔!”

周平抱拳拱手,從華佗手裡接過了這一有些奇特的法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