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左慈這麼解釋,周平隱約間感覺自己似乎抓到了某個玄之又玄的點,他緩緩地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明悟。

“所以,你讓我把董白和貂蟬留在身邊,就是為了增長我的氣運?”

聯想到前面,周平若有所思道。

“也不盡然,若是積蓄氣運,其實有遠比這兩人更好的人選,只不過你性子如此,除去女子,能讓你上心的實在不多。”

左慈一本正經道,可說完,老頭的眉毛卻是打趣一般朝周平挑了挑。

周平自然是臉上一紅,他尷尬地笑了笑,開口道。

“師叔,其實我已經吃夠教訓了……”

說著,他揉了揉自己的胸口,被司馬師刺穿所留下的瘡疤還在,都不說司馬師再如何提升準頭,就說若是那記光束再粗上一倍,傷的就不是肺腑,而是心臟了。

“呵呵……”

聽周平解釋,左慈沒有回話,只是呵呵地笑了兩聲。

“算了,就和你說這些,你師父那邊還需要我照顧,我先走了。”

說著,左慈周身便溢位一股雲霧,眼瞅著就要將他包繞。

“等等!”

周平突然想到了什麼,左慈抬頭看向周平,周身的雲霧卻沒有停下。

“師叔,你還沒告訴我,怎麼積累這所謂的氣運呢!”

“你不是正在打算要做嗎?”

“啊?”

“收攏黃巾殘部,擴大勢力……”

左慈的聲音越來越模糊,到最後,周平眼前已然變成了空蕩蕩的一片,半縷雲霧都沒有留下。

……

次日。

原先碼頭小鎮的祠堂,如今已經變成了周平和他手下的臨時議事廳,新任的賢良師周平坐在座首,他身邊還有一個身上還綁著繃帶的董白;堂下是匪徒中的大小頭目,位於這些頭目最前方的,則是先前這些匪徒的當家馬大力,和術法小隊的頭頭,齊老三。

齊老三一心忠於太平道,自然對於周平這個幾近空降的領導沒有什麼意見,而馬大力,雖然當家的位子被周平搶去了,可他的臉上,也同樣沒有什麼不服氣。

“賢良師,弟兄們都在這裡了,還請賢良師指示。”

“呃……那個……”

周平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說起來他也是第一次開這樣的會議,下面的這些人不說身經百戰,但跟自己相比,那戰鬥經驗肯定是豐富的,要是有什麼講錯,或者是鬧一些外行人的笑話,自己這個賢良師面子上還真有點掛不住。

“若是不知道說什麼,讓我來。”

卻是周平身旁的董白嘴唇翕動,蚊蝻般輕微卻清楚的聲音傳到了周平的耳朵裡。

對哦,董白雖然才十幾歲,但人家畢竟是董卓的孫女,這種軍略會議見得肯定比自己多,怎麼講話肯定也是清楚的,更何況開會前,我已經告訴她大概的內容了。

這樣想著,周平清了清嗓子,隨即端著腔調開口道。

“董白啊,就由你,把事情講給兄弟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