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紹沒有回話,只是沉默著瞥了一眼兩人。

他不是不知道兩人的心思,但只要攻下這座皇城,自己便可入主洛陽,他斷不可能撤。強攻不下,大不了圍城,他糧多兵多,就不信耗不空這座皇城!

看著皇城的城牆,袁紹不由得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等等,那是什麼!

只見皇城方向,卻是一隻紙鶴緩緩地飛了過來。

“護衛,護衛!”

袁紹身邊一名眼尖的衛兵也見到了這隻紙鶴,疾呼聲中,衛兵們立刻將三人團團圍在身後。

“慢著。”

出聲的卻是沮授,他朝衛兵們擺擺手,示意衛兵退下。

“這只是紙鶴罷了。”

他緩緩伸出一隻手,那紙鶴晃悠悠地飛著,最後準確的落到了他的手上。

“一封信。”

“念。”

沮授將那紙鶴展開,緩緩開口道。

“太師命吾等收拾天子行裝,稍駐便離,雙方雖有不和,卻是各為其主,望互諒之。”

寫得客氣,但說白了這信的意思就是我們要搬空皇城財物,你們要洛陽城,兩者互不干預,錢拿光我們走,城讓給你們。

“欺人太甚!”

開口的卻是孫堅,對方這簡直就是把他們當成要飯的了,他堂堂孫破虜哪裡受過這等折辱!

與之相對的,袁紹聽了信的內容,表情卻稍微緩和了些。

他本來都做好圍城的準備了,眼下對方卻表明沒有駐守的想法,只想要財物。

看來這洛陽城還是自己的啊。

不過眼下孫堅如此激昂,自己這放鬆的心思肯定不能顯露出來。

“沒錯,這董卓部將簡直跋扈!必將懲之!”

袁紹眉頭緊皺,怒聲道。

“孫將軍,可願出戰?”

“吾願出戰!”

……

皇城的城牆上,郭汜看著正拍馬出陣的孫堅。

“文和先生,你這激將法可真是妙啊。”

李儒是董卓手下第一名的謀士,手裡有兵權的諸將為了避諱,都不敢和李儒怎麼親近,但這賈詡,地位不如李儒那般高,卻也是個謀士,眾將都願意與之親近拉攏。

“只是湊巧罷了。”

郭汜身後的賈詡微微頷首,一臉的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