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燕端著盤子從一旁走出,上面灰暗的令牌透著歲月的沉澱感,儲嬌拿過來,內心毫無波瀾,她不懂,按理說她應該高興,可她真的笑不出來。

僵硬的扯動嘴角,對女皇又行一禮。

終拓來到終和裕身側,“恭喜五弟,儲嬌手握令牌,可謂把住了天蒲的命脈。”終拓皮笑肉不笑,語氣無半分恭喜的意味。

“三哥也會遇到良人的。”終和裕向儲嬌那邊走去。

季舒賢站在儲嬌對面,雙手抱臂,“聽說儲相一月前作了一首詩,百姓都在傳頌,不知今日能否聽到儲相的另一首佳作。”

儲嬌視線落在她後方,漫不經心道,“江郎才盡了,寫不出來。”

“儲相謙虛了,那首詩……”

儲嬌眉頭一皺,她很煩,輕輕推了她一下,“擋住糕點了。”

“儲相是要以桂花糕作詩嗎?”季舒賢步步緊逼,得到權力又如何,她會讓她聲名狼藉的,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終和裕靜靜站在儲嬌抬頭就能看的到的地方,只要她看他一眼,他立刻出去擋在季舒賢面前。

“季小姐這麼著急想聽詩,不如季小姐先來。”儲嬌吃糕點喜歡就著茶水,只見她繞到桌子後,在一眾人的目光注視下悠閒的靠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雨燕正要上前,月白色衣袍的國師從她眼前走過,儲嬌催促她,“季三小姐快著些。”

“儲相坐的可舒服?”喑啞低沉的嗓音飄到儲嬌耳中,男人俯視著她,高大的身軀壓迫感十足,白紗遮面,看不清他的樣貌。

“嗯,國師坐,吃些桂花糕,極美味。”說著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

南燻的話悠悠傳來,“那是我的茶杯。”

“噗——咳咳咳……”她蹭的從凳子上起來,讓出一條路,使勁用袖子擦嘴,她不會吃了他的口水吧!

“儲相為何如此激動?是我的茶杯,不過,裡面的茶水我一口未喝。”

儲嬌起身讓出一條路,“國師請,咳。”

眾人面面相覷,儲相的剋星竟然是國師。儲嬌也不知怎的,看見南燻不自然的讓座,明明他們這是第二次見。

南燻一身生人勿近的氣息,大臣離得遠遠的,只有儲嬌往上湊,靠在桌子邊拿他的糕點,怪不得這桌的味道與眾不同,原來是國師的桌子。

“國師,本相的禮物呢?”儲嬌咬了一口桂花糕。

南燻掀起眼皮,眼中平靜的毫無波瀾,“回來的匆忙,改日補給儲相。”

“嬌嬌只是開了個玩笑,國師不必當真!”終和裕抱拳笑笑。

儲嬌暱他一眼,誰開玩笑了,她真的想要國師的禮物。

季星麟掏出一個小盒子遞給儲嬌,“想著單獨給你,不想和大家一樣。”

熟稔的語氣令儲嬌一愣,視線不自然的看向端坐在椅子上的身影,一年前在終和裕的馬車上醒來,她總感覺忘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