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風雲川在身側,儲嬌只管走,最後一輛明顯不同,更為樸素一些,勾起了儲嬌探尋的樂趣。

難道不是有錢人家的馬車,只是單純賣藥材的老闆路過?

還未碰到車簾,刀尖對著她得手刺來,儲嬌反應迅速,猛的收回,“偷襲可不是君子所為。”

“土匪評論君子,可笑。”女人拿著刀對上儲嬌,風雲川接過她的招數,儲嬌揮揮手,她不是她的敵人。

簾子裡伸出一隻手,儲嬌視線上移,寶藍色錦服,是有錢人家的,是不是貪官不知,再往上,白皙柔嫩的脖子,俊俏中帶著絲疲憊的臉龐。

“賀臨!”說完儲嬌就後悔了,捂嘴逃離。

“儲嬌!你不要我了嗎?”賀臨作勢要下馬車,腳步一歪栽倒下來,一聲悶哼,儲嬌停下腳步。

她深刻體會到自作孽的下場,殊不知真正的結果在後面。

“儲嬌,別走,別不要我。”賀臨緊緊抓著她的手,風雲川掌心一轉,女人飛出老遠跌落在地。

“別打了,都別打了,停!”見眾人停手儲嬌扶起賀臨,扯下蒙面布露出賀臨日思夜想幾天的臉,她沒事,太好了,他就知道她一定不會出事。

“我去西凌給你帶了好吃的。”賀臨笑出一口大白牙,手緊緊抓著儲嬌不放,儲嬌低頭才發現他手背處的血絲。“摔疼了吧?對。”

“儲嬌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風雲川拎過儲嬌,兩指捏住賀臨的手腕,“我給你吹。”

被突然喊停的談嬈神色複雜,儲嬌和那少年認識,打劫到認識的人了?

彌勒佛掌櫃覺得和賀小郎君交談的人十分眼熟,走近幾步,刀脫手落地,“拜見儲相!”

他遠在西凌邊城收購藥材,並不知天蒲所有的勢力都在找‘丟失’落崖的儲嬌。

儲嬌趕忙扶起他,“掌櫃怎來了此處?”

“二少爺派我來收藥材,儲相這是?”彌勒佛掌櫃不解,儲嬌和土匪是一夥的?他有些茫然。

談嬈聽他叫儲嬌掌櫃,莫不是儲家的掌櫃,熟捻的語氣,談嬈拍了下腦門,她關注的重點不對,掌櫃的喊儲嬌儲相,儲相,哪個儲相,天蒲有一個姓儲的。

“儲……相!”談嬈一時不知道叫什麼,直呼姓名不行了,叫妹子更不行了,她和丞相平起平坐,談嬈想都不敢想。

單膝跪地叫了一聲儲相,族人見族長跪了,跟著呼呼啦啦跪一地,連著儲家的下人。

儲嬌欲哭無淚,早知道是自己家的馬車她打死也不會劫。

“都起來吧,大草原上沒有儲相。”

“儲嬌,跟我回去。”賀臨頂著風雲川兇狠的目光扯住儲嬌的袖子,儲嬌像以往一樣拍拍他的頭,賀臨微微彎下腰。

風雲川眼睛眯起,賀臨,賀佩玉的獨子,他記住了。

商人的馬車和蠻夷的馬都停在一處,婢女小廝和高大身軀的蠻夷人閒聊起來。

彌勒佛掌櫃有些不解,幾次欲出口問都收了回去,儲嬌偏頭不看她,她沒臉見她二哥了,她把儲氏藥鋪的藥材給劫了,這事會震驚天蒲的!

“掌櫃,我有一事。”儲嬌突然想起一事,公式化的笑容浮現臉上。

彌勒佛掌櫃站直身子,“儲相儘管說,我能辦的一定盡力去辦,上次沒有您,儲氏藥鋪不知道要經受多大大損失呢!”

他一路追隨儲澤霖,見證了儲氏藥鋪的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