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

儲嬌嘁了一聲,自顧喝了一口,打了個酒嗝。“聽聞國師能解世交疑惑,可真?”

“說說看。”

儲嬌手支住腦袋,脊背彎曲,舒服的隨意的坐在那裡,佝僂成一團,仰頭看向身邊的男人,“本相和國師以前有過淵源?”

“沒有。”

“本相得罪過國師?”

南燻頓了頓,說,“並無。”

“那國師為什麼總針對本相?”儲嬌不解,難道他單純看不慣她囂張隨性的樣子。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天理隨調,”

“別扯些沒用的,你就是和我有仇,”說話的功夫儲嬌又喝了幾口,似醉酒一般指著南燻,“你看不慣本相,你就閉嘴,每次都有你。”

“那儲相可記住我了!”

“我連你家祖宗都記著!”儲嬌倒了倒空掉的酒壺,隨口塞進南燻的手裡,跌跌撞撞又找來一壺,坐下時用力過猛,一下子靠在南燻身上。

他無動於衷,伸手扶住儲嬌的手腕,眾人眼中國師只是把醉酒的儲相扶起,可只有儲嬌知道,手腕上的大手遲遲未離去。

“國師可許配人家?”儲嬌拿著滿滿的酒壺對著他前面的空壺輕撞,酒水撒出一半。

“並未。”

“呵,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沒人要,哈哈哈哈…”儲嬌栽倒一旁,手腕上的桎梏消失。

“……”

儲嬌一直喝,喝了三壺,南燻看著她喝了三壺,而他滴酒未沾。

儲嬌含了一口酒,明明入喉苦辣,為什麼她就不醉呢!

“國師家在哪裡?怎不見你回家?”

“四海為家!”

“嘁,國師前些日子不在天蒲去哪了?”

“送別曾經的師傅。”篝火在南燻的眼中跳躍,儲嬌湊近些看,他得眼神儲嬌在哪見過,抬手遮住他額心的紅痣。

南燻擋住她伸過來的手臂,手指無意滑過她的手背,“儲相醉了。”

另一邊傳來歡呼,年輕的少年少女聚在一起,儲嬌視力極佳,在記憶迴歸的時候更是更上一層樓,眼睛一掃,沒有季家人的身影,那就沒意思了。

“國師再見,和你聊天真是無趣!”儲嬌腳步看似虛浮,實則每一步都走的穩穩當當。

月亮太圓太亮了,儲嬌忍不住舉起酒壺,敬了月亮一壺,又撞了撞胸口敬自己,她累了,她要睡覺了。

南燻眼神倏地溫柔,她總愛做一些奇怪的動作。

儲嬌腳下不小心踩住一塊碎石趔趄一下身子,“小心。”

儲嬌低頭看去,石頭成精了?

錦衣華服白白淨淨的少年仰頭看著她,關心的伸出手,還未靠近她的腿看她站穩了便收了回去。

儲嬌甩甩頭,誰家的小郎君如此善良,“謝謝你啊!善良的小郎君!”

季星麟眸子微動,眼帶笑意搖搖頭,她沒認出來他是季家的孩子。

天矇矇亮的時候,季星麒醒來揉揉痠疼的脖子,突然,她瞪大眼睛,“啊,三姐!”

季舒賢捂住她的嘴巴,被子滑落露出不著寸,縷的身子,青一塊紫一塊的印記格外明顯,“閉嘴,你想引來更多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