覓翠快步進屋,“相爺,還有五位主子沒走。”

人數超了儲嬌內心的猜想,怎麼會這麼多人不願意走。

“覓翠,你過來。”儲嬌在她的耳朵邊說,熱氣噴灑在耳垂上,覓翠咬牙堅持著。

等到儲嬌說完,覓翠心裡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她差點堅持不住。

儲嬌歪頭,“覓翠!聽懂了嗎?”

覓翠慌忙點頭,“聽懂了,現在就去準備。”

儲嬌沒骨頭似的倚在太師椅上,對面四個***成一排,司南還在哭,眼圈周圍紅紅的。

儲嬌不知道原儲嬌是什麼審美,喜歡一個大哭包,我見猶憐,她可受不住。

覓翠端來五杯毒酒放在桌子上,“相爺說了,現在還有後悔的機會,去賬房拿銀子走,或者喝一杯毒酒。”

幾人心中打算不同,他們沒想到儲嬌來真的,有三人轉身離開,他們只是眼線,有一線生機都要抓住,留下和走都是死路一條,拿著銀子拼一拼。

儲嬌視線落在司南身上,就剩他了,不對,還有一個大麻煩。

司南哭的直打嗝,倔強的站在原地,“我,嗝~,我不相信,嗝~,妻主會如此無情。”

儲嬌摩擦光滑的指甲,“司南怕是忘了,丞相府的井裡,荷花湖裡,院子中。”

儲嬌不再往下說,司南想起以前的記憶,臉色蒼白,徑直走到桌子前,端起酒杯,“司南曾說過,生是妻主的人,死是妻主的鬼。”

接著仰頭一飲而盡,覓翠瞪大了眼睛,儲嬌輕輕嘆氣。

良久後,司南笑了,他知道妻主不會這麼狠心的。

看著他的背影,儲嬌呢喃,“真是和夏月一樣傻。”

覓翠端走三杯,幸好相爺有交代,要不然正廳裡就是司主子最後的歸宿了。

風雲川直到傍晚才回來,恰巧趕上儲嬌在吃晚飯,一旁還有司南。

“雲川回來啦,吃了沒,坐下一起吃吧!”儲嬌熱情的反常,風雲川看司南的臉色也不太對,有什麼高興的事?他沒收到訊息啊!

吃的差不多了,儲嬌開始進入正題,“雲川,我把後院都散了,我給你合離書,還有一百兩銀子,你也走吧!”

“我不走。”風雲川淡淡道。

司南筷子上的菜滑落,他重新又夾了一塊。

“不走!覓翠,不走賜你一杯鶴頂紅,放心,棺材早就準備好了。”儲嬌壞笑,風雲川會如何選擇呢!

“司南也沒走?”

“我不走。”

風雲川看了看司南,接過覓翠端過來的酒杯,儲嬌趕忙阻止,“你瘋了,這是毒。”

風雲川勾起唇,“相爺餵我喝可好?”

不等儲嬌回答,風雲川抓起她的手捏住杯子,稜唇接近杯子,儲嬌用力終是沒把手拽出來。

眼睜睜看風雲川把沒毒的酒喝下,這回府裡又多了一個賴皮蟲,還是特大特神秘的。

司南氣悶的放下筷子,風雲川也喝了,那豈不是他還要和他爭搶妻主,他為什麼不走。

儲嬌也很鬱悶,風雲川衝她笑,儲嬌連敷衍都不想,突然他得嘴角流出血,緊接著噴出一大口。

儲嬌立馬轉頭看向覓翠,覓翠慌張擺手,“我都是按照相爺您說的放了一點點麵粉,沒放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