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懲戒小隊,因為失去了指揮官。而被直接撤銷了編制。幾人全部重新編入別的懲戒營,那種滿營的都是惡棍,真真正正的“懲戒營”。

而在遙遠的波蘭喀爾巴阡山區。已經將游擊隊徹底清繳的德國第一山地步兵師離開了山區。開始了他們的休整。

葉唯明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他回到了東北,走過白樺林,穿過高粱地,踏過肥沃的黑土地。他回到了哈爾濱,所到之處日軍紛紛投降。手下的懲戒小隊都在,幫助他將那些迫害自己的日偽頭目全部抓了起來。

蕭敬堯想要坐船逃走,卻被紅海軍順江而下的艦艇堵在碼頭。蕭敬堯和一眾手下還想要反抗直接被卓力格圖用機槍全部撂倒。

當他們登上船,葉唯明竟然發現了他的老同學。蕭藍和趙玉澤。

只見趙玉澤油頭粉面西裝革履卻掩飾不住心中的恐懼。渾身抖動地如同篩糠一般。而蕭藍卻顯得冷靜的多,只不過此刻的她已經挺著個大肚子。

很明顯趙玉澤成了漢奸,並且還成了蕭敬堯的女婿。

趙玉澤好像認出了葉唯明開始苦苦哀求。但夢中的葉唯明卻聽不清他在說什麼,蕭藍則是滿臉的羞憤一言不發。

兩名蘇軍士兵拖走了趙玉澤,等待他的將是哈成人民的審判。

畫面又是一轉,脫下了身上的蘇聯軍裝換上了中山裝。他與戰友們依依惜別後回了祖國。在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女人,但在夢中他同樣看不清女人的五官。

轉眼已經是幾十年之後,自己垂垂老矣。那時他已經是兒孫滿堂。到處是高樓大廈,車水馬龍,很多穿著黃衣服和藍衣服的人們在街上奔波著。雖然人們依舊每日為生計辛苦地奔波。但早已經沒有了侵略者,每個人都自由地活著……

而在自己的病床前一個女記者正在採訪著自己。護士則在病床前給他換著輸液瓶。

女記者一邊低頭記錄著什麼一邊問道:“請問您當年在蘇德戰爭時期,遇到最大的危險是在什麼時候……”

突然!這一刻葉唯明的心臟猛然收縮。病床旁各種奇奇怪怪的醫療裝置發出滴滴滴地急促響聲……

清澈的河水不停地拍打著他的面龐,葉唯明漸漸從昏迷中清醒。他正抱著河灘上的一根枯木上,也不知被河水沖走了多遠。而剛剛的那個夢,明明很真實。但一覺醒來卻已經忘卻的七七八八。仔細再一回憶,那僅剩的那一點記憶也煙消雲散了。

右腿上傳來的劇痛讓他放棄去回想。右腿應該在墜落山崖時摔斷了。

葉唯明拖著斷腿向著一旁的森林裡爬去。撕開褲腿,檢視了傷口。他找到了較為平整的樹枝掰斷做成夾板,忍著痛用揹包帶固定好右腿。做了簡易地防護。然後又找到了墜落的水壺,子彈袋,他的“屠夫”刺刀等一些裝備。

他現在已經迷失了方向,不知身處何地。但一定還在德國Fascist的控制區域。葉唯明拖著傷痕累累的軀體向著叢林深處走去。首先他要活下來,才能再做下一步打算。清晨的薄霧籠罩著整個森林,彷彿童話世界裡的神秘森林。看起來是那樣的幽秘……

不知何時,一隻野狼開始隨著葉唯明。那是一隻老狼,看樣子是因為受了傷而被趕出狼群。它看出來葉唯明也已經身受重傷,隨時都可能死去。

只要能吃掉眼前的這個男人,它才有可能獲得營養,恢復傷勢。從而才能在殘酷的自然環境中活下來。

可是它也已經沒有撲殺葉唯明的力氣。只能緊緊跟著眼前受傷的男人。只待他比自己先死掉。

葉唯明同樣發現了這匹受傷的老狼。並沒有在意這個威脅。因為是他現在同樣也沒有能力弄死這個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