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拍了拍她的肩膀就匆匆離去。

皇后舒了一口氣,剛才挺直的身板也有些鬆垮。

等劉曄霖再回來,那位國丈大人已經不在了。

她指了指剛才陳海坐過的位置。

皇后搖頭:“我爹還有其他事要處理,這些點心咱們自己吃吧。”

她拿起一塊點心看了看,突然覺得不放心,又囑咐劉曄霖道:“剛才我爹說的話……如果你看懂了的話,也切記不要隨便說出去,這關係到你的性命安全。”

他配合地點了點頭。

他有點懊惱,早知道自己就應該趕快回來。

他都還沒好好看看這位國丈大人到底是個多偉大的人,竟然身邊的車伕都這麼高傲,不過可以確定的就是這人脾氣不小,野心更大。

劉曄霖擔心地看著皇后,皇后也明白他的意思,笑著說:“你放心吧,我沒事。那畢竟是我爹,不管怎麼樣,他確實都不會傷害我。只不過我爹為人比較不好相處,脾氣也不好,但對我還不錯。”

劉曄霖翻了個白眼,這剛好被皇后捕捉到。

“你這是什麼表情?”

劉曄霖搖了搖頭。

“不管怎麼樣他都是我爹,雖然他也讓我做了我不喜歡的事,但他也不會真正傷害到我。”

劉曄霖在心裡尋思著,像陳海這樣一個不擇手段的人,他能把女兒拉出去利用,就能在關鍵時刻把女兒隨便拋棄。

現在他的態度還不錯,也只是因為她還有用罷了,如果有一天利用價值不在,那可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傍晚,劉曄霖睡不著,正坐在院子裡吹風,然後看到一隻鳥朝著他飛過來,在他頭頂盤旋了一會兒,最後緩緩落在他面前的石桌上。

“尋香雀?”

他把自己腰間的香包拿下來,放在石桌上,那鳥兒果然朝著香包溜達過來。

他看到這小雀兒的爪子上有一處凸起,他把鳥兒抓起來摸了摸,摸出了一張紙條。

那紙條就綁在小雀兒的腳腕上,不過大概是為了避免被發現,所以用的是蠶絲,還染了顏色,簡直可以和那小雀兒腳腕以假亂真,要不是他和沈苑一向有相互傳遞訊息的默契,別人恐怕都不一定能發現。

字條上寫了幾個歪歪扭扭的字,交代了沈苑現在的情況。

“竟然都去山寨了,可真有本事!”

劉曄霖把字條團好,塞進嘴裡,用最古老的法子毀掉。

按照沈苑的意思,他要出去幫沈苑做接應,但如果他離開,那他就不能陪著皇后了。

他尚且不知道要去找的那處地方在哪兒,而且還有後續的一些安排,他確實很難做到兩地奔波,必須捨棄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