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之前確實更有精神了。”

沈苑頷首道:“我看也是,畢竟你都有精神打人了。不過話說回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悅兒不是你身邊最值得信任的丫頭嗎?何故如此啊?”

“哼,她要是真的知道自己只是個丫頭就好了,就怕她明明只是個丫頭,卻想當主子!”周月月咬著牙說。

“到底是什麼事啊?聽你這麼說,我都有些好奇了。”

“都是我院子裡的事,就不勞煩王妃掛心了。”

“但這畢竟是王府,如果你在王府裡把人打死了,我身為王妃,恐怕也不好什麼都不知道吧?你看你現在身體這麼虛弱,不如跟我說說,我幫你出出主意。”

周月月警惕地看著沈苑。

“王妃該不會是來看妾身笑話的吧?”

“怎麼會呢?我真的只是來給你送藥,順便回診的。”

周月月撇嘴:“既然王妃非得要知道,我說出來也沒什麼。 無非就是悅兒這丫頭想飛上枝頭做鳳凰,竟然盯上了我弟弟,和周維背地裡私相授受……您說,妾身怎麼可能不狠狠罰她?”

“這樣啊。”沈苑摸著下巴說,“不過我倒覺得這可能也未必是悅兒一個人的錯。所謂私相授受,那也得是兩個人一拍即合才行,單方面恐怕還不能構成私相授受吧?”

“王妃是什麼意思?”

“我就是覺得從事實來說,你不能只懲罰悅兒一個人。悅兒就只是個丫頭,如果沒有周維主動去招惹悅兒又或是應和,那這種事就不會發生。所以你只懲罰一個人,似乎有些不太公平。”

“王妃該不會真要插手我這院子裡的事吧?”

沈苑覺得周月月自打之前自導自演了一處自虐的戲碼之後,好像就不太願意再繼續裝柔弱了。

至少現在在她面前,周月月已經能露出這種之前很少見的惡狠狠的表情。

她不禁感慨,這才是周月月本來的模樣啊!

果然換上本來面目就順眼多了。

“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這裡是王府,這件事可不只是你院子裡的事,也是王府後院的事。說真的,讓周維一個外男住進王府,本來就是因為你吧?不然要是誰家的兄弟都住進來,豈不早就亂套了?”

“周維之所以住進來,那是因為王爺對我的憐惜。這是王爺的意思,王妃這是在指責王爺?”

“那不然我把王爺叫過來,你親自問問他是不是真想讓周維住在王府裡?”

周月月這會兒倒是一聲不吭了。

“那王妃的意思是,她勾引了我弟弟,我還不能懲罰她了?”

“我只是懷疑,到底是誰先勾引的誰?”

周月月深吸一口氣,盯著跪在地上的悅兒說:“聽見沒有?王妃在問了,你還不趕快回答?”

悅兒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臉上掛滿了淚水,哆哆嗦嗦地說:“是奴婢,是奴婢勾引了少爺,都是奴婢不自量力……”

“王妃可聽到了?這是悅兒親口說的,可不是妾身陷害她。”

沈苑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用茶碗蓋撇了撇浮在上面的茶葉。

“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周月月沒什麼好氣地冷哼道:“王妃都這麼說了,我還能攔著不成?”

沈苑呷了一口杯中的熱茶,悠悠地說:“你不會真不知道你弟弟在外面的風評如何吧?你好歹也是他的親姐姐,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到底是真不清楚,還是在這裝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