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曄霖揹著手,湊過去看了一眼。

“怎麼折磨人?”

“這藥是內服的,應該會有一種甜甜的香味兒,適合放在點心裡。服下之後會讓人渾身起疹子、奇癢無比,而且查不出病因。”

“這種藥通常都是外用的。”

“是啊,但是外用的風險比較高。萬一有人很謹慎,就是不上套呢?而且外用藥通常可以作為面板病來診斷,有藥可醫,脈象中也能窺察一二。但我這個不同,完全看不出來。”

“那倒是不錯。”

沈苑注意到劉曄霖的動作有些奇怪,瞥了他一眼說:“您這是幹嘛?手背在後面,一副老師父的模樣。”

劉曄霖乾咳一聲說:“我可不就是老師父麼。”

劉曄霖的解釋倒也合理,不過沈苑只會覺得他是不是藏了什麼東西。

於是沈苑特意抻著脖子往劉曄霖的背後看。

劉曄霖只能尷尬地躲開……

這一看一躲,就顯得尤其可疑。

“到底是有什麼好東西,非得藏著,不讓我看見啊?”

“我一個老頭子,能有什麼好東西?”

“那您這又躲又閃的,看上去多少有點不對勁吧?”

“你想多了,老夫就是覺得男女有別,你這麼靠近不太合適。”

“那您別揹著手,把手伸出來我瞧瞧?”

“這……這就不必了吧?”

“看吧,所以還是藏東西了。”

“……”

沈苑又是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不知道還好,一直到這劉掌櫃可能有什麼揹著她的秘密,她就想問個清楚。

結果她直接伸手去抓劉掌櫃的手,劉曄霖正抽著自己的身份要被拆穿的時候,褚鈺淮突然出現了。

“你們在做什麼?”褚鈺淮冷冰冰地問。

沈苑嚇了一跳,趕忙放開劉曄霖。

“王爺,您怎麼來了?”

“本王去找你,沒見到你,聽趙婆婆說你人在這,就過來看看。”

“呵呵,我是來看看給周月月準備的藥熬得怎麼樣了。”

“那你們剛才又是在做甚?”

“剛才……”

“剛才王妃是在往老夫這塞銀子,老夫不好意思收,所以揹著手拒絕。”劉曄霖胡編亂造道。

“銀子?”

“是啊。給府上那位二夫人的藥需要新增幾味更好的藥,王妃擔心老夫這錢不夠,所以就想加點。”

褚鈺淮將信將疑。

沈苑趕忙說道:“雖然劉大夫是開藥店的,但也得賺錢啊。他現在人雖然在王府,也不好讓他倒貼錢做事,那些藥該加錢的,當然得加錢,您說是吧?”

褚鈺淮頷首道:“當然。不過這些錢本王會出,不用王妃來出錢。”

沈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本來我還想著王府內院的事情不該麻煩您的,既然現在被您發現了,您又這麼主動地攬了這個責任,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本就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