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青春(第2/2頁)

“你想吃什麼？”

“就學校邊上的小攤怎麼樣，今天管夠的那種。”

“好，走著。”

“走著？”

回學校的路上都是熟悉的街道，回憶也像洩了洪的閘門一樣，全部都湧了出來，那個時候多美好啊，大家活的無憂無慮的，每天都是歡歡喜喜，上課，下課，吃吃喝喝，生活都是煙火氣。

那個時候，也是何曄對朱明陽感情的萌芽，她每天都盼望見到他，就算她還不敢表白，但每天看到，她也很滿足，然後他有一天突然間就被學校開除了，說是打架了，從此她見不到他了，每天算著畢業的日子。她要找到他，告訴他，她愛他。

可是畢業了的她，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有了第一個女朋友，她選擇了等待，默默的待在他的身邊，為他排憂解難，那段共甘苦的日子，她也是喜歡的。

後來，他成功了，有了好多的女朋友，都沒輪上她，但她不緊張，她知道，他在遊戲人生，她要等著一個男人真正的長大，他會看到她的好。她也會為他處理好所有的事情，在他的身後等著他。

“到了，還是原來的樣子哈，不過小攤是真的鳥槍換炮了。”

“走吧，去追憶下青春吧。”

兩個人坐下，點了兩個人之前的必點菜，一人一瓶啤酒對吹，全部下肚了，才發現，開車來的，然後兩個人對著尷尬的笑笑。

“代駕吧，老大，咱倆也好久沒有在一起喝酒了，今天就喝個盡興好麼？”何曄一直都想再重溫一下原來的時光。

“那就來一場青春的回憶吧，”邊說著話朱明陽暼到對面的一個考研培訓機構。“對了，對面那個是不是之前我們經常光顧的桌球館？”

“是啊，這麼多年了，現在都改成考研培訓機構了，誒，你們以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吧，想我的味道了？也不知道最近怎麼回事，很多畢了業的朋友都過來吃。”

說話的是老闆，何曄和朱明陽都認識的，他是一箇中二的歌手，當時他們還打賭說要給他介紹一個漂亮的女朋友呢，而現在，吧檯站著的，已經是個漂亮的老闆娘了。

“很久了，確實是想這裡的味道了？”

“那你嚐嚐，看看是不是還沒變味，還是原來的味道。”何曄和朱明陽同時嚐了一口，然後又不約而同的豎起來大拇指，表示最大的肯定。

“滿意就好，兩位慢慢吃，有什麼事情叫我？”

熟悉的街景，熟悉的位置，熟悉的飯菜，還有熟悉的味道，時間不會倒流，但是回憶可以重啟。

“那個時候，感覺真好，沒有煩心的事情，每天都傻樂。”

“這可能就是成長的代價吧。”

“以前你那個假小子的性格，現在變得文藝了？”

“跟你學的附庸風雅，這麼多年了，已經學的很像了。”

“哈哈哈哈哈.....”

小時候都是自己的性格，慢慢長大了，被社會磨平了稜角，開始附和大眾的性格，也漸漸迷失了自己。

“老大，你說，人是會變的哈。”

何曄幹了半瓶酒，仰著頭問朱明陽，因為酒精的緣故，臉有點紅，看起來就如同年輕時的羞澀。

“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覺得我這麼多年都沒有變過，但其實我很努力的想要變成你喜歡的樣子，可是，最終還不是你喜歡的樣子。”

不知道是酒精的原因，還是何曄故意設計，這句話就被她簡單的吐出來了。

朱明陽一直都知道何曄的心思，之所以沒有回應也沒有拒絕，就是害怕打破這種平衡，當今天何曄第一次主動提出來的時候，他有點不知所措。

“其實你不用改變的，原來的樣子就好，也是熟悉的樣子。”

“可是你不喜歡我原來的樣子啊，我們認識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在你的身後，你要不要回頭看看我啊？”

像是在請求，也像是詢問，她其實早就想問了，但她跟朱明陽一樣，不太敢打破這樣的平衡，因為那樣她是真的不想失去。

“我知道啊，所以我做什麼都會覺得沒有後顧之憂，就是因為你在我身後啊，對我來說，你一直都是很重要的人，我也很害怕我們身份關係的變化，會變得疏遠了。”

“我知道，一直都是我一個人，你身邊走過那麼多的女人，其實我從來都沒有緊張過，但是，你發現你變了麼？你好像不太喜歡遊戲人生了，變得專一了，變得小心翼翼了，對麼？”

剛喝了幾瓶酒，何曄根本就沒有醉，只不過她想借著喝酒的由頭，把自己窩在心裡的話全部都說出來，算是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吧，也算是想要給自己的青春一個交代吧。

面對何曄的勇敢，朱明陽有點不敢了，因為何曄說的，都是事實，也是他不願意去面對的事情。